没有直接回家,赵晓婧思绪繁杂的骑着车子又到了风平河边。
还是上次坐的地方,这次多了一个白背心快洗成透视装的钓鱼老爷子,赵晓婧就坐在老爷子身后,红着眼睛看钓鱼。
赵晓婧打量四周,每隔一段都有一两个钓鱼佬,黑暗的地方有些人拿着的鱼杆还带亮光屏幕。而她坐的这一块有光,这边的老爷子就还是朴素的老式设备。
鱼漂半天没动静,钓鱼老爷子扭过身子拿茶杯,撇见赵晓婧时吓了一跳。
“你哭个啥?钓个鱼空军不至于吧?”
“……看见您想起了我爷爷。”赵晓婧随口编了个理由。
“哦,你爷爷啥时候走的啊,他也喜欢钓鱼?”钓鱼老爷子叫闻志义,没事就爱和年轻人唠个嗑。
“老爷爷你怎么没用他们那种发光带屏幕的鱼杆啊?”赵晓婧其实对她爷爷没什么印象,转移了话题。
“嘿!那种哗众取宠的玩意儿,我们真正的老钓鱼人才不会用。太功利!
我们钓鱼,讲究一个享受未知,这是一个创作过程。你得自己研究制作鱼饵,研究什么鱼吃什么饵料,哪块水域适合钓哪种鱼,不同的鱼会吐不同的泡,造成的鱼花也不一样,更别提抛杆扬杆,幅度和力道,这些全是讲究。
哪儿能像他们一样,杆子一伸,屏幕打开直接就看水里有没有鱼,没有就换个地方再开屏幕。这是钓鱼吗?这是急功近利!是浮躁!”
闻志义一顿输出,赵晓婧听的新奇有趣,还是第一次知道钓鱼的门道。
“爷爷你钓鱼多少年了?”
“两个月了。”
赵晓婧一下笑了出来,这个老爷爷性子可真有趣,让她难过的情绪都淡了很多。
“爷爷你可真逗,原来你说老钓鱼人指的是自己年龄,我以为你说钓龄呢!”
“嘿嘿!小姑娘你呢,多大了,工作了没?这么晚一个人跑这看钓鱼。”闻志义也被逗的一乐,继续唠了起来。
“23了,算是工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