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gu903();一切就要瞒不住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揭秘时候。

南荣元奚现如今彻底掌控住了坛渭国大部分朝中势力,连温正玉都被他排挤在了势力中心之外。

温蓉蓉与他合作的灵器生意,因为海潮国的魔兽大批量涌出高境,杀伤力强的灵器需求越来越大。

财源滚滚的同时,温蓉蓉能够感知到,南荣元奚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他在海潮国的势力已经悄无声息地和温蓉蓉几乎持平,阏逢多次给温蓉蓉分析,南荣元奚手下的大妖,已经不少于她了。

这一切是在一边寻找南荣慎,一边置身朝堂争斗之中悄无声息地扩展出的势力。

温蓉蓉子再一次震惊于南荣元奚的能力,摆脱了原剧情靠着女人登天的路子,南荣元奚这一次或许依旧会登天。

只不过会相较于上一次难一些。

而一旦十宫楼楼主的身份彻底暴露,虚罗门和十宫楼会一起迎来各方面的压力,温蓉蓉这时候不得不考虑,彻底搭上南荣元奚这条船。

虽然南荣元奚这条船还不够大,温蓉蓉却知道他有一天,要遇风云化真龙。

现在温正玉被排出了坛渭国势力中心,温泽阳带兵不得回,而她作为十宫楼楼主,本身又是个毫无修为的寻常人。

现如今烛龙谷防线随之摇摇欲坠,十宫楼的灵器相当于军火,已经让海潮国鸿达至尊,也就是这个世界目前的最高统治者不满。

温蓉蓉正如浪中行舟的小船,她得设法以锁链束缚住身边的船,才不至于在巨浪中翻船。

德明宗是最好的盟友,这段时间的资源共享和相互合作,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这种同盟,必须有一根无论多大的浪,都要牢牢拴住两家的锁链,让南荣元奚无法在危急的时候断腕自保的理由。

于是温蓉蓉这个不善权谋的脑袋,想了好几个月,最终想出的还是那一个――南荣慎。

南荣元奚没有弱点,或许他之前还怕他的身份暴露,可是现今天下即将大乱,温蓉蓉知道再往后的剧情,便是烛龙谷天堑彻底失去防御作用。

待到天下大乱那日,谁还在乎谁是妖?

只有她真的和南荣慎成婚,攥住南荣元奚在这世间唯一的软肋,温蓉蓉才能把两条同舟共济的船,死死用南荣慎这根锁链扣在一处。

她甚至不需要一个有人智的夫君,残缺的兽化的,怎样的都无所谓,只要他是活着的南荣慎。

于是南荣元奚去接南荣慎的时候,温蓉蓉也以温家大小姐的身份,给鸿达至尊修书一封。

这是一封言辞恳切的,甚至以虚罗门会为海朝军供应灰灵石,并给予一批数量可观的极品灵器作为筹码,请求鸿达至尊赐婚的信。

她信中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痴情绝对,苦等南荣慎三年的女子。

哪怕南荣慎现在全无人智,身体残缺,她也不介意,她甚至不求德明宗给她安身立命之处,她请求鸿达至尊做主,将南荣慎入赘给她,她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

南荣元奚只要一天翅膀没有彻底硬起来,没有能够与各家抗衡的能力,就一天不能不顾及鸿达至尊的旨意。

温蓉蓉知道这么做有点背后搞事情的卑鄙,但她也曾在南荣元奚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手,再者说南荣慎能活下来,也未必不是她的功劳,因此温蓉蓉必须这么做。

但是她先斩后奏的提议,在告知了家中三位的时候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对。

“你当真一辈子要和个连人智都没有的残废绑在一起?”

母亲只是唉声叹气,温泽阳远在烛龙谷,也只能对着留影石咆哮,但是温正玉却家法在手,字字句句都砸在温蓉蓉头顶。

温蓉蓉跪在天罗正殿,有种恍然回到三年前送军之后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明显比那一次还要严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家中何时用你牺牲了?”温正玉气得浑身发抖,“你……”

他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皱眉满眼都是心疼和恼怒地看着温蓉蓉,“你这么背着南荣元奚,将他失而复得的弟弟捏在手里作为把柄,你不怕他恨你吗。”

“他为何要恨我,”

温蓉蓉说,“婚事不是早就定了,鸿达至尊只是定了个日子罢了,再者说,我这一年来,助他得还少吗,我又不会虐待他弟弟。”

温蓉蓉说,“南荣慎现在每天要泡灵脉才能阻止魔气扩散,南荣元奚他有吗?等他回来不妨直接告诉他,看他是会把弟弟锁在家里,还是送来给我好好养着。”

温蓉蓉说,“束缚他四肢的锁链都是我令人炼制的,他吃的极品丹药样样都是我以上品灵器自渡生谷换来的,他或许这一辈子都脱离不开那些了,这天下除了我,谁还能养得起他。”

温正玉一时间居然无言以对,他沉默了好久,语气有些荒谬地问,“你不会……真的喜欢南荣慎吧?”

“你说什么呢,”温蓉蓉没忍住笑了,“他从前好好的我都嫌他笨,现在不人不兽的……”

温蓉蓉翻了个白眼,但是慢慢有点笑不出来,咳了一声,自己也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

反正最后她二哥没有舍得真的对她用家法,柯灵雁也管不住她,而在南荣元奚去接回南荣慎的半路上,鸿达至尊的赐婚旨意便已经传遍了天下。

温蓉蓉这一次求鸿达至尊的旨意,既是希望德明宗无路可退,另外也是试探下鸿达至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由此可见,一些灰灵石和一批数量可观的上品灵器,就能够让她这么着急地按照温蓉蓉的意愿下旨,动用她快要名不副实的至尊能力,可见这人也不怎么样。

而温蓉蓉在家中开始筹备着婚事的时候,南荣元奚在半路上听闻了这消息,险些被气死。

“她就是想要利用你,亏我还……”

南荣元奚冷笑,“谨言,你无需理会,我自有办法令她知难而退。”

南荣慎双手没有束缚,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面,并没有任何在白马山庄的时候发疯的迹象。

只是他一边脸戴着面具,一边脸眉目下垂,像是那无数天被锁在白马山庄沐浴池中的时候一样,像一只蛰伏的兽,也像一只已经丧失了生机,只留最后奋力厮杀同归于尽能力的将死之兽。

南荣元奚看着他一阵心中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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