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2)

看李均竹不解的望着,他才无奈的继续说:“我们磨砺院教的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哪会什么徒手劈树啊。”

“再说了,这世上哪来的轻功,了不起就是跑的快点,翻墙利索点,看着就跟飞檐走壁一样。”

“啊!”发出一声失望至极的叹气声,李均竹绕回桌前,颓然的坐下,他好不容易打算好好学习学习防身本领,出师就不利。

南北挠了挠脸,有点愧疚;“你现在的年纪再学功夫已经有点晚了,学点强身健体用的倒是可行。”

又被无形之箭重伤,李均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南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谢谢你啊!”

“南北这就退下了,公子你若要回信可写好之后交与我。”干笑着,南北快速闪身出了房间。

果然是院长的学生,那眼神一样一样的,幸好没告诉他院长其实也是三脚猫功夫,否则到时他可能两头都讨不了好。

房门外,南北惊魂未定的按着胸口,庆幸无比。

而房间内,拆开了老师的手信,李均竹大概的看了个开头,就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50章前世

信的开头,?傅长卿就提到苗方的名字,据磨砺院里的探子们回报,莫如雪最近派出了人马,?一直盯梢才到都城的苗方。

还好磨砺院的人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此事一出就出手抹去了两人的行踪,?这才脱了危险。

信里傅长卿还说了件让李均竹更意外的事,?这莫如雪竟真找到了皇上流落在外的三皇子。

而这三皇子就是李均竹在县城何夫子私塾的同窗,?季如风,傅长卿怀疑莫如雪找上李均竹的麻烦恐怕就是由三皇子引起。

至于为何与苗方有关,傅长卿也没查出来,?现在潜伏在二皇子府的暗探们都还没有消息传回。

捏着信,?李均竹不由得头疼起来,?这不管老师怎么查,?肯定都查不出莫如雪重生的事。

这季如风竟是皇子,?也太戏剧了,?这大乾朝老百姓也有皇姓,?所以当时的李均竹才没有产生一丝的怀疑。

难怪当时同课室的几人都参加县试,就他一人没有参加,后来还没了联络。

而且苗方研究出水泥的事,?他们现在也必须通过太子的手才能推广出去,也只有靠着老师方能护住他两。

莫如雪会拉拢三皇子,?肯定也是与前世有关,仔细的搜刮了脑子里关于季如风的事,他发现好多都映象模糊起来了。

就这么一封几千字的信,李均竹硬是在书房里坐了一下午,既要守好自己和苗方的秘密,又要把这些事朝着玄幻的方向扯。

李均竹感觉自己就像写了本小说,?把莫如雪所有的未卜先知,归扯到看过的一本话本里一个能做预知梦的女子身上。

还推测,莫如雪如此针对他和苗方,恐怕是因为李均竹二人在她的梦里碍着二皇子了。

最后才把苗方发明出水泥的事说了出来,随信附上一张水泥的具体用途与便利之处。

吹干信,交由南北,李均竹才靠回椅背上,重重呼出口气。

这编谎话就是难,要思虑缜密,没有漏洞,还要合情合理,不过分夸张。

********

都城,二皇子府

荣华园里,一个穿着都城最新样锦罗裙的美貌女子,正狠狠的把手里的茶盏砸到对面跪着的小厮身上。

“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还不滚下去。”平时总是一副柔情似水的脸,这会满是狰狞。

好像还不解气,莫如雪干脆转身狠狠把桌上的茶壶也一股脑的扫了下去。

房里的丫鬟们吓的瑟瑟发抖,生怕主子还不消气,全都尽力缩着身子降低自己存在感。

这一辈子怎么和前世不一样,这傅长卿怎么成了李均竹的老师,竟还出手护了苗芳,而且苗芳身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想起完全和上辈子不同的轨迹,莫如雪眼眸里划过一丝诡谲。

上辈子她原本是太子东宫一个侧妃,每日就为了争宠耗费了全部的精力,本以为以后怎么也能混个妃子。

哪知道这二皇子冒了出来,不仅娶了王家三小姐为正妃,还纳了个能发明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苗芳为侧妃。

这女子邪门的很,发明了好些吃喝玩乐的法子,还开了些什么会所,超市的铺子。

帮着二皇子敛了不少的财,还有他身边的那个李均竹,若没有他,太子也不会败的这么快。

太子被废后,她被充进漫衣宫,成了一个天天与衣衫打交道的戴罪宫女。

老皇帝一病不起,二皇子顺利登基,转身竟封了苗方为后,王家满门都被下狱冠上了个谋逆之罪。

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傅长卿出了手,不知他与新皇谈了什么,没过几日皇帝就无罪赦免了王家上下,还封了王卓然一个妃子的名头。

她费劲心力,勾引到了新皇,得了个小小的嫔位,本以为总能苦尽甘来,步步高升。

哪知这恩宠还没到一年,她就无意间撞破苗芳给新帝下药的事,被苗芳一杯毒酒断了生路。

飘飘荡荡她一直飘在皇宫,她看到皇帝的身体日渐衰竭,他看到新帝把皇位传给了苗芳。

李均竹在皇帝一再坚持之下,放弃了劝说新皇的打算,在皇帝薨之前,就辞官回乡去了。

看着她登上皇帝之位,成了女皇,看到她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拿磨砺院开刀,最后还差点丧命在傅长卿的剑下。

她永远记得傅长卿用剑指着苗芳的鼻子:“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毁了你身后的皇位,可我对这位置并没有兴趣,就留着你们这些傻子慢慢争吧。”

没想到她还能重活一世,这一世她最恨的人除了苗芳就是李均竹,这两人一人毁了她安稳的生活,一人干脆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