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目送父子三人抱着被子出门,许妍脱鞋躺在床上,深觉小儿子就是长刺的篱笆,不用别人找茬他浑身都是,脸皮子又厚,想到哪儿干到哪儿。

她咂巴咂巴嘴,心想明天问问小槐他比较出来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七夕节快乐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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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VIP]

烧碗开水的时间都不到门就被推开了,许妍抬起头惊问:“这么快就完事了?”

“这有啥好讲的,一个小兔崽子的胡思乱想,长大了谁没有啊?我给他说等他十二三岁就知道了”,他脱裤子上床,继续说:“我把你小儿子揍了一顿,敢想敢说更敢做,还偷偷摸摸钻小鱼被窝解裤腰带,得打一顿长记性,他蔫了我就回来了。”

许妍听了噢了一声,让本来背地里偷打儿子的男人松了一口气,这兔崽子,竟然敢说自己的大鸟长得丑!就他那条小虫还敢到处瞎比?不自量力。

两人都沉默不说话,许妍把脚夹在他腿窝捂暖和了就翘着脚趾一路上移,流连在鸟窝中间,她若有所指道:“春天了,过冬的鸟都回来了?”

“嗯,树上的鸟窝都有鸟住了,比不得我这个,一年四季都在,不怕冷不怕热,不怕涝就怕旱。”他半躺着一动不动,任由风打树枝,吓得鸟窝住的偷蜜乌鸦探出了脖子。

夜深了,门外有风,掩盖了屋里悉悉索索的动静,黑暗中,屠大牛睁大了眼睛盯着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女人,哑声询问:“你觉得它丑吗?”

许妍再度闷笑,她就知道他心里不服,屠小槐简直往针尖上撞,讨着挨揍。腿根儿的软肉摩挲了几下,像是锅里的火炭烘烤着锅底,软声上说:“我不在乎它的模样,不,还是在乎的,但在乎的是外观,不论美丑,外观,你懂吧?”

“我傻吗?”他撑着胳膊半坐起来,半坐在肚子的人顺着他的力道往下滑,他支起了腿支着她后背,伸手捻开肚皮上涂的黏水,压低声线诱问:“你肚子不饿?”

“我饿不饿你知道。”鸭子下堰游水,爪子在水下拨动,带动鸭头晃动,水面的波纹也是一圈接着一圈。

屋外下起了大雨,还打雷加闪电,凉风从窗户吹来,卷走了一室的湿热,许妍从被窝里扔出大牛的外褂,左脚脚后跟踩在右腿的小腿肚子上踩磨,试图踩走刚刚小腿肚子紧绷带来的不适。

男人躺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关窗户,鸟窝里的乌鸦被雷声惊地缩了回去,呆愣愣的没精神,从箱子里抽出一条裤子穿上,开门迎着斜下来的飘雨走到旁边的卧房,从外把留了条缝的窗子跟关紧,又往后院跑了一趟,确认门窗阖好才顶着蓑衣往前院跑,捡起地上扔的外褂擦脚,坐在床边从被窝里抽出一条白腿,用掌心揉捏。

“睡吧,狗都睡了就我俩还精神着。”他躺着揽着她,被窝里的两个人肉贴肉,许妍又有些心动。

屠大牛闭眼算了算,她这个月的月事该来了,难怪这么燥,粗糙的手掌在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三个孩子的娘了,还像二十来岁的细/皮/嫩/肉,不对,更丰腴了些,他掂了掂,在耳边轻声问:“是不是重了点?”

“放屁,我又没坐月子奶孩子,这儿只会越来越轻。”她往他胳膊上狠掐一把,没好气地说:“你当我这是花生米啊,搓掉皮更好吃?”

“不会掉皮,但会比花生皮红,也比花生硬。”他脑袋钻进了被窝,从上往下挪,他突然想起了今晚钻被窝偷解大儿子裤腰带的小儿子,猛然发愣,真心觉得小儿子随他没跑了,因为他不读书自己挨了揪不冤枉。

走神也不耽误他嘴上的动作,一直到憋的难受了才钻出被窝,两人都侧躺着,手肘和胯在床单上磨的发热,像是菜刀在磨刀石上打磨,反反复复。

外面的打雷闪电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大雨也转为细绵绵的雨丝,落在砖瓦上没有丝毫响声,屠大牛按着他婆娘两人叠躺着,肚皮一起一伏间相互带动,男人闲适地眯眼,说:“要不要把小槐移到前院的屋子?”

“不移,小鱼以后好几年都会在私塾念书,除了休沐就晚上在家,两兄弟再分开打交道的机会就少了,住一个屋檐下再没感情可笑人了,别管他俩,打架任他们打,只要我们不拉偏架他俩也没隔夜仇。”许妍侧头枕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无所事事地闲划。

“要不把小槐也送去私塾?让夫子管他去,说不定就听话了。”要不是有小鱼在前,他也不觉得小儿子少根念书的筋,他现在好歹能每天认两个字,跟自己比也是念书的苗子,虽说忘的也快,但好歹能教转圈,就是喜欢玩,认字的时候抠指甲都能玩半天,当然,这随了自己,但他不想再挨揪,媳妇舍不得打孩子,但舍得掐她男人。

“现在还不行,他还小,家里人压着他才能把字往脑子里记,爱走神的习惯不行,我要试试能不能把他给掰过来。”许妍细声细气地说,但她手上的动作却不是这样的。

屠大牛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学自己的动作,手被按住了,她转动脑袋砸在他胸口,轻吹一口气,感受沉睡的乌鸦慢慢睁开眼睛,她眯眼扭了扭,夸道:“大牛,你今晚精神不错啊,背着我喝补药了?”

“滚蛋,老子用得着喝那玩意?以往是你太急,恨不得把我当做磨盘,一点恢复的时间都不给,家里犁田也是几头牛轮着来,我就一头牛,你让我日里也转夜里也转,活像借了别人家的牛,往死里用,多用一点多赚一点。”两人调转位置,屠大牛咬着牙根说话。

许妍笑得发颤,搂着他脖子笑骂:“瞎说,我要是敢去借人家的牛,你得把人家牛头给卸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敢而不是不想?”男人咬牙顿住,不再动作,许妍难耐地踹他,支起身子想翻身,却被按得死死的,只好求饶说:“没想过,我独爱自家的牛,真的,我发誓。”

越是挣扎越是难耐心急,男人咬牙忍耐,腮帮子高高鼓起,紧紧盯着满脸细汗的女人。

“我…我只想榨干你,别的…别的看不上。”

男人心紧,松开按着肩膀的手,大开大合地动作,屋外的风声雨声或是鸡鸣狗叫都听不清了。

早上,屠大牛起来时天已大亮,没时间再做早饭,他对正在洗漱的儿女说:“今天早上爹请你们俩在镇上吃羊杂汤面。”

“好”,姐弟俩应下,并且再问:“爹,以后是不是你送我们就能在镇上吃饭了?”

“你们想在镇上吃饭啊?爹做的饭不好吃?”屠大牛似不经意地问,喂牛饮水的动作都没停。

“好吃。”屠小鱼一口咬定,补充道:“就是有时候不想喝粥吃烙饼,想吃味道重点的。”

“对,我要是天天吃羊杂汤面或是糖饼油馍我肯定吃不进去,还是爹做饭好吃,同一样饭菜我去年吃了今年还想。”小葵牢记她娘说的要真心实意夸爹做饭好吃。

“哼,自己手里又不是没铜板,想吃给我说一声,我不做你俩的饭,但是你娘送你们也要请她,我送你们也要请我。”屠大牛不领俩人的拍马屁,拉着牛车往外走,招呼两人跟上。

“爹,那今天早上还是你请我们吃饭吗?”小葵小心翼翼地问。

屠大牛瞥了眼她捂着荷包的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在路上问她:“你手里有好几两银子吧?怎么这么抠搜?十二文的羊杂汤面都舍不得吃。”

“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多少钱?”她猜疑地望着她爹,小鱼脸朝向另一边一脸无语。

“噢,我偷着数了的,是五两多吧?”他肯定地问。

“才没有,只有三两二百八十文。”小葵顺着他的话回答。

“姐,爹骗你的。”小鱼提醒,但还是晚了。

“噢,三两多啊,够吃两三百碗羊杂汤面了。”闺女太好骗了,屠大牛没啥成就感,继续问:“你抠着钱做啥?缺啥了?爹给你买。”

“算了,我自己攒钱买,能攒多少是多少,九月份是我师父的六十大寿,我总要送份礼的。”她还是听医馆里大夫提起才知道今年是齐老大夫的六十满寿,至于在镇上还是县里待客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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