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范奕宏开口,盛玉萱便伸出五个手指头,自问自答道:“五两银子!”
说完,她就不再开口,只用两只黑亮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向范奕宏。
范奕宏是生意人,她只说个话头,他便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盛玉萱只一天便赚了五两银子,况且这还只是在红叶镇上卖,如果能长年累月的把凉粉卖下去,甚至推广到其他州县,算一算的话,自然也就看不上区区五十两了。
“我调查过了,凉粉现在也就是吃个新鲜,谁也不能保证,三年五年之后,它还会像现在这样受欢迎。你说一天能卖五两,这话有些夸大了,或许今天运气好,有人打赏,你赚到了五两,不过不是每天都能赚这么多的,你的凉粉摊,平时一天也就赚五百文左右。
而且以你们目前的境况,出来摆摊也多有不便,听说昨日还有地痞去闹事,倒不如把方子卖给我,你们得了钱,买房置地,在村里过安稳日子岂不是更好?盛姑娘若是觉得刚才的开价不满意,那你说个数,我们再谈?”
在商言商,交情是一回事,买卖又是另外一回事。
原本儒雅清俊的范奕宏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变的精明锐利,在商场上攻城略地,不仅没让盛玉萱对他生出恶感,反而多了几分欣赏。
“范少爷实在是精明,不过,不管范少爷你出多少钱,凉粉方子我都不会卖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和范少爷另外谈笔合作。
范少爷你想买我的凉粉方子,其实也是看中了凉粉带来的市场,想要在酒楼推出。如果从今以后,我的凉粉专为范家名下的酒楼食肆供货,我敢保证,整个大华朝只有在范家的酒楼才能吃到凉粉,范少爷以为如何?”
不过几息的工夫,范奕宏的心情便如同潮汐一般,从失望到狂喜,经历大起大落。
“你说的是真的?”
“一言九鼎!”
盛玉萱也曾想过,每天这样摆摊卖凉粉,不是个长久的事,一来辛苦,二来盛震几个年幼,身子骨都没长开,不能每天这样劳累,家里也没有什么大人能帮忙。
如果能够盘间铺子卖凉粉的话,那就轻松多了,可是没有个上百两,盘铺子那是痴心妄想,这笔钱可不是三五个月就能攒出来的!
现在隆升酒楼想要凉粉方子,她正好来个互惠互利,合作生财。
有了隆升酒楼,她不愁做出来的凉粉没处卖,更不用每天辛辛苦苦的早起摆摊了,还不用应付那些寻事的地痞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