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作坊关了,那些在作坊做工的人可有为难你?”
盛玉萱担心那些人突然没了赚钱的差事,会对盛震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盛震轻笑道:“他们哪儿敢跟我为难?大姐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
读书人在乡下天然便被人高看一眼,况且盛震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不仅能免徭役,免赋税,见了县令也不必下跪。
若是盛玉萱处理此事的话,那些村民或许还会闹上一闹。
可是在盛震这个养出了一身气势的秀才公面前,那断然是不敢胡搅蛮缠的。
“再说了,现在出了方子泄漏,有人仿制肥皂香皂售卖的事情,我一说要报案审问,追究到底,作坊的人便急着撇清自己,哪儿还顾得上作坊关还是不关?被我这么吓唬一通,又结清了银钱,还多给了一份过年的红包,自然就一个个乐呵呵的走了。”
“至于桃花婶,她大着肚子,眼看着就要生了,再加上家里的一摊事,管着作坊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春生叔有荒山管事的差事,也不需要她一个女人养家,所以我一说要关作坊,她就识趣的回家养胎了。”
“之后,我又拿了一百两出来,托钱里正在村子里建了个学堂,往后每年会给学堂二十两,让小南村的孩子都能念上书,有了这间学堂,自然也就无人怨怪我们关了作坊了。”
盛玉萱闻言,看向盛震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惊叹和赞赏的复杂感情。
这一手平衡制约之术,玩的可真是溜啊!
盛玉萱一家入京后,小南村中排的上号的无非是钱里正和姜春生两家。
先前钱家被姜家压了一头,盛震这又是关作坊又是盖学堂的,相当于又把钱家扶了起来。
钱家本就是里正之家,钱里正的孙子钱敬文又在念书,将来肯定是要考个功名出来的,哪怕是个童生也好,因此钱家人难免有几分清高。
盛震把学堂的事情交给钱里正,钱家在村子里的地位自然会因此提高。
如此一来,钱家和姜家势均力敌,平分秋色,彼此牵制。
而且村子里有了学堂,对村民来说本就是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