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晖哥儿是不是安王亲生的,这流言既起,损害的便是安王的颜面。
想来他此时心里定十分恼怒。
若是她这个时候过去,说的还是这件让他丢脸蒙羞的事情,那岂不是相当于拿一把刀子,往安王的心口上戳吗?
安王妃顿时觉得此举不妥。
安王心里正不痛快着,她还主动去聊让他不痛快的这个话题,到时候万一他将火气全都撒在她的头上,那她岂不是去自己找罪受?
这流言既入了王爷的耳,想来他不会没有动作的。
她即便要说,也该找个合适的时机,而不是眼下这么贸贸然的就过去。
虽然安王那儿不好贸然过去,不过有个人,她却该去见见了!
安王妃眼底闪过一抹冷厉之色,回头看了一眼晖哥儿,吩咐乳母和丫环照看好他,便领着冯嬷嬷等人,前拥后簇的去了红叶院。
不过半月光景,红叶院就变的冷冷清清的,没有丝毫往昔热闹的景象。
任谁都无法想象,这里住着的是曾经安王最宠爱的侧妃。
除了近身伺候的大丫环外,红叶院里如今就只剩下几个粗使的洒扫婆子和丫环。
见王妃过来,原本懒洋洋聚在一处闲聊躲懒的她们急忙上前行礼请安,一个个吓的脸色发白,唯恐王妃责怪她们偷懒,不尽心当差。
王妃并没有理会她们,只给冯嬷嬷使了个眼色,便径直去内室找盛红月了。
虽说这里的下人怠慢盛红月,给她添点堵是自己乐见的,不过自己身为安王府的女主人,却不可助长下人的懒惰风气。
否则一个个的都有样学样的不干活,岂不是要安王府白养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