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汇报的年轻男子觑了安王一眼,斟酌着继续说下去。
“后来月侧妃在王爷走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怀上身孕,盛孟达便设计安排她与别的男子欢好,等有了身孕后,便谎称这孩子是王爷的……”
就这样,安王喜当爹。
安王回想起当初自己得知盛红月有了身孕时,是怎样的震惊和欣喜。后来晖哥儿出生,他大办洗三和满月宴,又是如何的欢喜和激动。
他当时高兴的恨不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儿子了!
可是现在,它们却像是打在他脸上的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嘲讽着他曾经多么愚蠢,多么可笑。
当初他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恼怒。
盛红月那个贱人该死,盛孟达该死,那个野种也该死!
还有当初和盛红月欢好的那个男人,也绝不能轻饶。
他的女人,岂容别人染指?
一想到自己头顶上绿成了一片青青草原,安王便想大开杀戒!
他抬眸看向另外一个下属,那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暗卫,被他派去原州府调查盛红月与晖哥儿一事。
一盏茶前,他刚刚从原州府回来,还没来得及禀报调查结果。
那暗卫察觉到安王的视线,立刻低头禀告道:“属下不负王爷所托,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
“当初王爷上半日刚离开原州府,下半日月侧妃便来了月事,当时在别院里伺候月侧妃的嬷嬷恰好撞见月侧妃的衣裤上见了红。属下辗转找到那位嬷嬷,从她口中已经证实,当时月侧妃确实来了小日子,可见并未怀上王爷的骨肉。”
“月侧妃回小南村盛家之前,曾和盛孟达在原州府租了间小院,住了有大半个月,盛孟达在此期间经常流连花楼,还与一位名叫谭鹏程的官宦子弟来往密切。那谭鹏程不学无术,惯是个爱混迹风月场所的人。”
“属下还查到,京城的流言正是从这位谭公子的口中传出来的。他年前随父亲回京述职,在街头与盛孟达巧遇,一下子便认出他来,两人在酒楼叙了一番旧,谭公子这才得知盛孟达今年来的境遇,尤其是月侧妃入了安王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