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小草总是一副大人思维的行事,张氏有时候很欣慰,有时候又很无奈,她才八岁啊,总是考虑的比大人还多。
“我是想一碗水端平。”胡小草道。
“端不平的,”张氏在胡小桃的绣桌前停下来,“你们三个都是娘亲生的,娘都端不平,更不要说的了。”
胡小草不认同张氏的话,“娘你怎么就没端平了?我们三个看着你可是端的很平的,对谁都一视同仁。”
胡小花也认同的点点头,张氏算是很开明很尊重孩子的娘亲了,如果遇到胡氏那样的,她们三个闺女会被剥削的皮都不剩,更不要说还能三个姐妹在这里和她讨论端平端不平的了。
“有时候稍微往哪里倾斜一点点,那都是因事而异,我们都理解娘,也赞同娘的,我们的姐妹情谊可不陶瓷的。”胡小草差点说塑料姐妹情,话到嘴边她赶紧换了陶瓷的,这个时候可还没有塑料,到时候要是她们追问什么是塑料她可就好看了。
张氏哈哈大笑,“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就是这么说说。”
胡小草当然紧张啊,胡小花她们不知道产前心情不好的严重性不亚于产后抑郁,她清楚啊,现代医生总是要孕妇保持好心情,是因为有些女性心情不好严重地还会出现孕期抑郁,对胎儿的发育造成不利的影响。
“娘,我表姐的婚期到时候会不会和表姐重了。”
胡小草见张氏情绪没有低落,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那倒不会,前两天你爹还说起这个问题呢,当时咱们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到年底,等到夏天小文来确定婚期的时候,咱们把初十这天错开就行了。”
等了一会儿,张氏又开口,语气中染上了一丝不舍,“其实娘都不舍得你们嫁出去。”
场面一时有些伤感。
“娘,我大姐又不是嫁到天边去,她就在镇上,你想见她或者她想来娘家还不是眨眼的功夫,你还整天说远香近臭,到时候隔两天不见我大姐,我大姐在你心里的地位才会蹭蹭蹭的涨,你这水就端平了。”
“哈哈,远香近臭,胡小草这个臭的一定是指你自己,你现在天天往地里倒腾猪粪,身上都染上味了。”
胡小桃被胡小草的形容词逗的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