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气结,趴在枕上嘤嘤咛咛地哭起来。
薛继方心里有人,不要她。
大丫鬟瑞芳以为夫人和侯爷生气了,忙叫赵勇家的来。
苏氏吞吞吐吐说了原委,夫妻房中之事,赵勇家的也没奈何,只好劝着夫人。
苏氏委屈得什么似的,说;“我去跟老太太说,让陈映真搬出去住。”
赵勇家的道;“夫人,使不得,不说老太太同意不同意,即便陈姑奶奶搬出去,侯爷把夫人丢下,两人双宿双飞,夫人这不是把侯爷往外推吗。”
“像现在这样,我还不是独守空房,说什么生儿子。”
赵勇家的一时没了主意,说:“夫人千万别冲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侯爷和表姑奶奶可就没了顾忌,现在好歹还顾着脸面,侯爷只是心里想。”
苏氏了解男人,冷笑说;“侯爷甘心只是心里想,早晚纳陈映真进门,只怕老太太也是这个意思。”
薛继方镇日往颐安堂跑,老太太人精似的,能不知道儿子的心思,装糊涂放纵不管,俨然有成全之意,现在薛宝睿落下病根,二房绝了后,薛继方更有理由纳陈映真。
赵勇家的说;“夫人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侯爷不提,夫人也不提,等侯爷先开口。”
苏氏冷静下来,觉得赵勇家说的对,跟男人闹,夫妻撕破脸,男人就破罐子破摔了。
侯府花园里的静雪轩,侍女们来来往往,薛金福和宝珠站着望了一会,宝珠拉住一个提食盒的丫鬟问;“里面挺热闹,谁在宴客。”
丫鬟笑着说;“姐姐还不知道,咱们家睿哥,权哥请客。”
薛宝权,薛宝睿,沈怀玉,五皇子萧凤清,成郡王次子,郑国公世子,昌平伯世子等一群人吃酒取乐,谈诗论画,高谈阔论。
薛金福说:“权哥哥学业精进,连父亲都夸,明年下场一定能高中。”
宝珠说:“咱们二房睿哥明年再考,如果不中,倒让权哥超过了,脸面往哪里放,睿哥在国子监学了几年,一点没见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