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州比赛的事情,常殊杰没和父母说。
常母是个心里兜不住事儿的人,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她,她该急得吃不下睡不着,每天照着网上的食谱给常殊杰准备一天三顿营养餐。
常殊杰不想麻烦母亲,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个什么大事,没必要搞得兴师动众的。
常父只爱钓鱼喝茶看报,对常殊杰学习和生活管得很少。只要不违法的事,基本都是赞同他的。
所以也没啥好汇报的,估计汇报完也就是得到一个“好。”
是一个老师开着学校的公车带他去市里的。
一辆黑色的二手雪铁龙,被这老师开出迈巴赫的气势。
常殊杰看着前面的老师一边嚼着槟榔一边跟着音响旁若无人地的大声歌唱。
“不要在你寂寞的时候说爱我~除非你真的……”
“老师。”
“~能给我快乐,过去的伤总在随时提醒我……”
“老师。”他又喊了一声。
“啊?喊我?”前面的老师伸手一摸,把音响关了。“怎么了?”
“您开得是不是快了点?”
“哎,这个啊,没事儿。我经常开这条高速,这路我闭着眼睛我都能开。”
“……可您,已经150迈了,超过120迈了。”
“哎哟!还真是!”这个老师看了眼仪表盘,赶紧带了脚刹车,“我听歌听得有点忘形了,真是谢谢你啊同学。”
“没事。”常殊杰低头扯着耳机线,耳机线细,又很软,很容易团成一团。但他一眼就看出是哪里打得结,几乎不到两秒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