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末的天气不算很冷,江浔的初冬像是民国信封上的一抹眼泪,冷得模糊且遥远。
常殊杰昨天晚上没睡好,因为几个男生约好一起玩游戏,他打到凌晨三点才睡。
“豆浆啊,早上现磨的豆浆……”推着小推车出摊的大爷吆喝着,温润的黄豆香氤氲在空气中。
黄豆榨开磨碎后是不同于其他植物的味道,略带厚重,有一种扎实的幸福感。
常殊杰没什么胃口,本着早晨最好不要空腹的原则,走过去买了两杯。
“加糖吗?”
大爷一边忙活着给塑料杯里封口,一边给旁边的人找钱。
常殊杰脑袋里就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我喜欢喝甜的,给我多加点糖啊!”非常的理直气壮,音色清脆,态度骄纵。
本来因为睡眠不足而有点缺氧脑袋一瞬间清醒了。
他几乎是条件发射的就说了句,“加。”
“好咧。”
大爷已经利索的装好了两杯。
常殊杰无奈,“大爷,你再给我加一杯吧,不要糖。”
离早自习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还算早,楼梯和走廊上只有窸窸窣窣几个人。
常殊杰提着三杯豆浆,走得慢悠悠的。
“哇,你看那个男生真好啊,这肯定是给别人带早饭。”
“这算什么,我和你说,我以前初中的同桌给我们班一半人带早饭,书包里每天装十几碗炸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