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意从怀里掏出一本契书,跟梁焱当场敲定,双方签好字,梁焱便带我们去郊区的砖瓦房。
时代发展越来越快,到处都在开发,砖瓦房上都已经画上了‘拆’字,周边村民该搬的都搬走了。
门前三棵松树树干紧紧挨着,边缘部分已经长在了一起,树冠下投射出大片阴影,遮天蔽日,树前立着两块矮矮的石碑,碑前有拜祭过的痕迹。
来的路上我就有点不舒服,可能臣字钉刚刚归位,我的身体有反应,我在车上已经开始运气,想要压制下这股不适。
此刻站在大松树下,好闻的松油味笼罩全身,竟让我意外的感觉神清气爽。
我不自主的挨着树干盘腿坐下,闭目打坐,没一会儿便入了定。
我这一连串的动作让梁焱惊诧:“常五爷,槐姑娘这是?”
“先抱孩子进屋里,其他的不用管。”
虽然这边都要拆迁了,梁焱依然很珍惜这座小小的砖瓦房,这里是他的青春,他的奋斗史,以及友情、亲情的寄托。
砖瓦房修葺完善,打扫的很干净,一行人或站着或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我。
慈善晚宴七点钟举行,如今夜已经深了,微风吹来,松树枝摇摆间沙沙作响,松油味混合着淡淡的松木香沁人心脾,我只感觉浑身的细胞全都张开了一般,每个毛孔都在贪婪的吸吮着。
我脑海里先是出现了围龙屋的老槐树,渐渐地,老槐树变成了大松树,抬头望,松枝间星星点点全是荧光,一闪一闪的。
两个小婴儿就坐在松树枝上,摇晃着小短腿,冲着我嘻嘻的笑。
“姐姐,你是槐花仙子吗?你身上有好闻的槐花香。”
“不对,姐姐明明是阳间送子观音,她是来接我们的。”
“可是大哥,我不想离开松姥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