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意驻足,盯着窦天阳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父子的事情,恕我无能。”
说完,没有再给窦天阳说话的机会,带着我离开。
柳玄意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儿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柳玄意瞥了我一眼,问道:“想什么呢?”
“男人八九十了,还能生孩子吗?”
窦坤生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但窦天阳看起来不过五十来岁,可不是他爸八十多的时候生的嘛。
柳玄意眉心跳了跳,幽幽道:“要分情况,像我这样的,八万岁也能生。”
我顿时羞怒,伸手拧了他一下:“正经点,跟你聊事情呢。”
“能的吧。”柳玄意说道,“不过窦坤生如果不是动了想去冥界做官的念头,他到一百八十岁都还能生。”
“所以并不是冥界要他去做官,而是他自己想去,你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
“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柳玄意解释道,“如果是冥界要任命他去做官,的确是会在他大限将到之际,给他发任职檄文,在他身上烙下特有的标志,但这些都会出现在他身体表面,而不是裹了纱布之后。”
我恍然大悟:“所以纱布是他自己让人裹的,上面朱砂笔写的符文是任职檄文,也是别人写上去的,真正的檄文在他自己身上。”
柳玄意点头肯定:“继续往下说。”
“这种事情最忌讳节外生枝,所以他大概率不会假手于人,帮他做这一切的,应该是他儿子窦天阳,他们费尽心机做这些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印记。”
柳玄意语气里带着欣赏:“槐烟,你是很有天赋的,只是之前接触的少,积累的经验不够,阴阳行当这条路上的坑很多很多,一脚踏下去便万劫不复,所以接任务的时候一定要仔细,凡事成竹在胸再做决定,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同意他的观点:“咱们是做生意,拿钱办事又不是拿命办事,能接的接,不能接的,咱们绝对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