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蓠,”她用意识呼唤自己的灵兽,“能不能解开我的定身咒?”
“应该可以。”
“阿蓠,你怎么突然会说人话了?”她吓了一跳,以前就是在意识中,阿蓠也只能呜呜与嗷嗷。与它交流全靠缔结灵契后主人与灵兽间的心有灵犀。
“主人,阿蓠吃了灵鸭后灵力大涨开了天目,就能说话了。主人别怕,阿蓠这就帮你解咒。”
“太好了!”幸亏她还有阿蓠。
奕曦将她丢在气味冲天的大葱堆中,便不再理会她,径自品茶读书。
定身咒一解,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到桌案上,挥舞着翅膀在他面前散播“毒气”。
眼见他气定神闲,似乎对大葱的“毒气”早已习惯,她转变战术,叼起毛笔在纸上写道:“我错了。”
他看也没看她:“嫂嫂何错之有?”
“我会把灵鸭还给你。”她不确定他是知道了灵鸭的事在报复她,还是天性恶劣如此,出言试探他。
“哦。”他应了一声,没下文了。
“哦”是什么意思?还要继续整她吗?既如此,别怪她使出杀手锏。
“二弟,二殿下。”她把白纸拉到他面前,遮住他正在读的书,又用小脑袋瓜使劲儿蹭了蹭他的胸口,确保他会第一时间看到她接下来写的话,“我要尿尿,我,憋不住了。”
奕曦被一口热茶烫到,放下茶杯。
“我真、尿了。”她不了解鸭子的如厕姿势,只能作势撅起屁股对准他,回头偷瞄他的反应。
他竟然,不为所动,又把茶杯端起来了。
可以。有资格做她的对手。
“呜呜吃错东西了,肚子好痛,”肚子配合地发出“咕噜”声,她最后瞥了他一眼,力透纸背地写道,“我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