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时,阿浓正在书房里画着画,如圭正在一旁给她扇着扇子。阿浓想,大热的天,做些静止不动的事儿打发时间最好,外面热,没法子给种的菜培土,下棋,也不能总让如壁他们陪着她,除了写字,阿浓就只能想到画画了。
自从二皇子被太后照料后,就甚少来霁月阁,阿浓只是偶尔去太后宫中时,指点一下二皇子的画技,不过二皇子极为聪明,领悟能力很快,如今画的已经不比她差多少,甚至是有超越她的势头了。
“爱妃可真是多才多艺。”阿浓正处于收尾阶段时,屋里传来皇上的声音。
如圭站在一旁低着头,似早知皇上来了。
阿浓放下手里的炭笔,惶恐的半蹲下.身子:“嫔妾见过皇上,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说完,还瞄了眼自己宫里的人:“皇上来了,怎么也不通报,真是没规矩。”
“朕看爱妃专心作画,所以才没让人通报,起来吧。”朱正本想牵起那双娇嫩的小手,却发现那双手黑黢,想想还是作罢,走到一旁:“爱妃画的这个……”他皱着眉想了想:“是美人图吗?”他只是略微看出了点轮廓。
“皇上慧眼如炬,正是美人图。”阿浓闪着星星眼,满脸佩服的道。就算不是,也得说是!
如此难看的东西也被他猜中,朱正心情大好,想到这种画作他有些眼熟,便道:“朕先前瞧二皇子也画过这种黑白图,那时朕还问过二皇子师从何人,二皇子却说与师傅有过约定,不能透露其身份。那人,莫不是爱妃你吧?”
身边的女人总是在换,所以朱正从来不把那些女人放在眼里,记在心上。不知为何,朱正觉得自己看到莺容华时,打心底会涌出一丝愉悦,以往只是觉得身体上契合,她能带给自己无比的满足,但自从听到她每日清晨小声的抱怨时,他居然不觉得恼怒,并开始期待若第二天她还会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对莺容华的关注,过于的多了,但有时总是会情不自禁。
“二皇子虚心求学,嫔妾实在推脱不了,只能以此为约定。”阿浓一直低着头,她现在身上脏得要死,没法与那男人更深层次交流,顾道:“不知皇上会来,方才弄脏了衣裳,皇上可否容许嫔妾先下去清洗一番?”
“恩。”朱正坐到阿浓的书桌后,冷淡的应了声,算是应允了。
阿浓带着如圭福了福身子,赶紧退了出来,回到寝室开始换衣裳,清洗自己。
待阿浓重回书房时,便发现皇上正在翻看自己临摹的字帖,轻声唤了声:“皇上。”
“爱妃不仅人长得美,画得一手好画,还写得一手好字,爱妃还会什么是朕不知的吗?”朱正也未抬头,只是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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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浓在心里恶趣了一把,面上一红,羞涩道:“只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罢了,让皇上见笑了。”
“过来。”朱正抬起头,目光有些异样,阿浓即使发现了,依旧是踩着小碎步慢慢靠近他,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下颚也被男人擒住,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爱妃可是在怪朕冷落了你,恩?”
颇具男人的气息萦绕在耳边,阿浓抖了抖,正想着说辞时,却偷偷顺着男人的目光瞄向桌面,接着,她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