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不好回答。
海棠犹豫半晌后,才轻声对陆挽棠说了一句:“陛下心里,是有娘娘的。”
“从前,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才能被陛下记在心里。”
陆挽棠不否认这一点,她觉得也是。
人非草木,孰能无心?
萧翀光就算是个君王,又那样强势霸道,可总归对自己身边人,还是有心的。
她对他那样体贴尽心,总归也能打动他几分。
可关键就在于:“那你觉得,这样的心意,能持续多久呢?”
这话,海棠可答不上来。
最后,海棠只能轻声劝一句:“娘娘何必想那么多,如今,娘娘是头一份,将来,娘娘再有了子女,即便是不能再做头一份,那也是不至于深宫寂寞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看开了。
海棠说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条路,是宫里所有女人都要走的路。
也仿佛,是唯一的路。
陆挽棠却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窗外那一片残荷上:“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可即便是如此,本宫也要在任何时候,都是那头一份。”
现在她没有别的依仗,只有萧翀光的宠爱,所以就要紧紧抓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