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只觉得剜心刺骨,浑身都痛不欲生。
“陛下!”张贵妃用力攥着萧翀光的手,跪在冰冷的地上,姿态要多低就有多低。“妾身求您了!您这是在要妾身的命啊。”
萧翀光看着张贵妃,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却根本是无动于衷:“瑞儿是你的儿子,难道就不是朕的?”
“他如今就敢做出那样的事,将来又会如何?”
“难道朕要等着他杀君弑父那日,才要来懊悔今日!”
萧翀光的话,像是万钧雷霆,就这么轰然砸落,一时之间天地都是寂静无声,只余下这惊雷。
都说从小看到大,三岁偷针,十岁偷金。
这样的话,并不是假话。
就如同树木一般,若从一开始就长歪了,日后再粗壮茂盛,也注定不能成材。也不过就是被人惋惜一声罢了。
萧翀光现在有纠正的心思,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就算从此之后再不敢相信这个儿子,至少,也希望这个儿子,过得好些。
可张贵妃这样子,像什么?
张贵妃也被萧翀光这话惊得半个字都不敢说,许久才回过神来,几乎失神一样替萧承瑞辩解:“他只是孝顺,是妾身不好,是妾身不该在他跟前说那些话。他都是为了妾身——”
“陛下,求求您了,妾身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求您不要让他离开妾身身边。他还小啊!”
萧翀光依旧是低头看着张贵妃:“朕心意已决。”
然后,萧翀光就这么的将手从张贵妃手中抽了出来。
张贵妃跌坐在地上,望着萧翀光,依旧不住的哀求:“陛下,妾身求您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