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这女人啊,天生心眼就是小一些的。要不怎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有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的。”
“为什么越是世家大族,越是纷争越多,后宅越难安宁?无非就是因为,女人太多。”
“你多占了一点,我少了一点,老爷多去你房里一晚,这些都是起矛盾的缘由。可哪一件是大事儿?”
随着陆挽棠温柔解释,萧翀光倒是慢慢的听进去许多。
最后,更是有点儿入神。
而陆挽棠也继续说:“同样道理放在后宫,也是如此。皇后娘娘为何心中难受?无非是嫉妒。娘娘就算贵为皇后,毕竟也是女人,也是妻子。”
“陛下越是疼妾身,其他人那里,得到的就越少。你说,旁人怎么会心中舒坦?这样一点隐晦的东西,真不值什么。更不是什么大事儿。”
陆挽棠说到这里时候,甚至是笑了一笑,“若是娘娘做了这个事儿,心里头好受一些,那倒也算好事儿了。娘娘和陛下之间,无非就是这么一点情愫罢了。若是娘娘不再吃醋妒忌,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陆挽棠说得是真有道理。
不过越是有道理,却叫萧翀光越是心酸。
最后,萧翀光长叹一声,颓然松开紧紧握住的拳头:“她贵为皇后,又年长你许多岁,可一切倒是白得了。竟是还没有你一个小女儿家想得明白。真是……难当重任。”
萧翀光这么说,陆挽棠心里一紧一松,最后只笑:“陛下就是玩笑话。皇后娘娘的光辉,岂是妾身能比得上的?”
这个话题不宜多说,萧翀光心里也明白,所以最后他也就没再多说,只是轻叹一声,然后说起别的事儿来:“朕明日得去看看婧妃。”
陆挽棠当然不会多说什么,现在婧妃怀着孕,去了也不过是看看,陪着说几句话,她也不至于连这个都心里不痛快。
陆挽棠却也还是适当表现出几分来,故意拽着他的胳膊晃着撒娇:“那只能一日,陛下可答应妾身了。在新人进宫之前,陛下也只能在妾身这里。陛下不来,妾身可就亏了。”
萧翀光一时之间噎住,好半晌失笑,拧了她的脸颊一把:“方才还在想,你怎如此大度,如今一下子,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