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皇后看一眼低着头的画扇,无力地招手:“画扇,你来。”
画扇上前两步,半跪在地上,依旧是低着头。
孙皇后伸手捧起了画扇的脸颊,就看见画扇双眼通红,一双眼睛里全是泪,脸颊上也是。
画扇哭得这样伤心,孙皇后看着都有点儿心软。
孙皇后软了语气,“是本宫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画扇不吭声,兀自掉泪。
画扇虽是外室所出,但是从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根本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孙皇后掏出手帕,亲自替画扇慢慢擦去眼泪,语气也是感叹:“本宫这两年,越发易怒了。今日的事儿,是本宫的过错。你别恼了本宫了。他们都和本宫不是贴心人,本宫也不好跟他们发火叫他们看笑话。”
“整个宫里,也只有你,是和本宫一脉所出,是能同进退的人。本宫有时候在你跟前,太随性了。”
孙皇后这样的温柔,也让画扇心里好受许多,眼泪总算是止住了。
她自己也拿出帕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随后才又道:“娘娘实在是不该动怒。不管如何,今日的事儿,是咱们疏忽了。更叫人算计了。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该动怒生气,叫人看笑话。”
“娘娘越生气,越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们就越高兴。”
画扇其实比孙皇后看得明白多了。
可话又说回来,当局者迷这句老话,实在是有道理。
孙皇后微微蹙眉,扶着画扇在旁边坐下,“那你说,到底是谁弄出的这个事儿?”
“皇后娘娘您觉得呢?”画扇迟疑一下,拿不定主意,还是只问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