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若能逃过此劫,日后萧翀光与陆挽棠的事儿,她这个长辈,也就不参合了。
卢国夫人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有人曾说,两人之间相处,若真到情浓时,生死都不顾。
从前她不信,可如今,倒是信了。
这个事儿啊,还真不怪人家陆挽棠。怪只怪萧翀光身为皇帝,却守不住自己的心。既是动了心,又不肯把握分寸——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了。
好在,萧翀光子嗣虽单薄,可也有了。
而陆挽棠也算是十分的理性。
且叫他们去吧。
卢国夫人重重叹一口气,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最后,却看一眼孙皇后,见孙皇后同样也是神色复杂,隐隐还有不痛快,便是也生出几分可怜。
孙皇后这个皇后,也算是就这样了。
身为皇后,却不能得了皇帝的心,也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从前孙皇后那般得了圣心,要什么给什么,卢国夫人只当这已是十分的荣宠。
可今日才知,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
卢国夫人摆摆手,侧头吩咐宫人:“去给我寻个椅子来。也给陛下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