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可唯独父亲不知道,还为此和母亲大吵一架,觉得母亲太小气,没有肚量。当时母亲都气病了。”
陆挽棠说起这桩旧事,陆冲虽然印象不深,但是仔细一回想还是响起来了。
所以陆冲就点了点头,却有些疑惑,为什么陆挽棠好好的忽然说起这件事。
陆挽棠笑了笑:“后来母亲忽然有一天就原谅了父亲。那个时候我不懂事去问母亲,她不生气了吗?当时母亲就哭了。”
陆冲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竟不知道。”
陆挽棠笑笑:“这件事情除了我以外,谁也不知道,当时母亲就哭着与我说:做女人就是难,有些时候,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可到头来还得咽下这份委屈,笑脸迎人,去做一个好妻子,好主母。”
“我当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还问母亲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不和父亲继续吵下去?”
陆挽棠越是说下去,脸上的笑容就越明显:“你知道母亲说什么吗?母亲就与我说继续吵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呢,无非是让外人看了笑话,让别人捡了便宜。”
“如今你父亲既然有了悔意,也不打算再让她进门,也给我赔了不是,我若还端着架子不理会,就伤了夫妻情份。伤了一家子的和气。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又图个什么呢?你们都是我心里头重视的人,即便是我受些委屈,可只要你们高高兴兴的,我心里就满意了。这个委屈自然也值得了。”
陆春英听完这些话,心里头自然是若有所思,可是好像想明白一些东西,又好像有一些东西还是不能理解。
陆挽棠索性就将话挑明白了:“我用这两年,换以后这后半辈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难道不值得吗?”
陆冲一下子恍然大悟,可看着陆挽棠却更加心酸。
最后陆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闷的说了句:“这次回去,你就好好散散心。且让陛下多献献殷勤——”
“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只管叫人写信告诉我。”
陆挽棠笑盈盈的答应了:“我若是有机会,我就会回去给父母扫扫墓,上炷香。哥哥这次不能去,可有话要让我带给父母的?”
陆冲摇了摇头:“不必,要不了三年,我必定会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