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
那一天,下着绵绵细雨。
桃花被打落了一地。
我来到和沈时风订下终身的那棵桃树前,站了很久,想我们的过去和未来。
他曾经对我很好很好。
十几岁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他会放下课业陪我去偷摘东街李爷爷的柿子,去逗王夫子家的小猫,和我一起到处疯,到处玩。
新婚燕尔,他会抱着我数天上的星星,和我说最近新看的话本故事,哄我入睡。
也许,他已经长大了。
我却还停留在那个幼稚又热烈的年纪。
朝堂水深,处处波谲云诡,沈时风在家里需要的是一枝温柔的解语花,可以陪他吟诗作赋,寻一方清静,而不是像我这种毛毛躁躁,会扎人的小野草。
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打算,回去以后就向沈时风提出和离。
……
许浪对苏小曼起了疑心。
我和沈时风大吵一架后跑出去,除了小玉,没告诉任何人我去了哪里。
他们都是今天才确切知道我去过桃花山。
苏小曼说漏嘴了。
她的神情明显一僵,干笑着说:“你们在外面谈这些事,我不小心听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