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姥姥简单交代,之后就暂停说教,她转移话题,提起兰花一事。她带着季扶生走到阳台,跟他说:“今年的兰花比往年毛病多,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季扶生仔细查看兰花的土壤表面,他抓起面上湿润的泥土,在指尖上搓着,又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早上浇水了?”
“中午浇了一点。”
季扶生说:“接下来一段时间可以少浇一点,清水就好。”
夏姥姥说:“是清水,每天浇得并不多。”
季扶生搓干净手指,查看叶子:“那以后就看土壤表面,干燥到泛白,搓着是硬邦邦的程度再浇水。”
“是水的问题吗?”夏姥姥又想了想:“一直都是接水龙头的自来水,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
季扶生谨慎问:“误浇过茶水吗?”
夏姥姥说:“我不喝茶,孩子姥爷偶尔喝,但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碰我的花,孩子姥爷也一样,这么多年他不敢碰的。”
季扶生若有所思,话锋一转,问:“姥爷这么听姥姥的话呀?”
夏姥姥哼了一声,表情微微不悦:“就他那老固执,整天就跟我闹嘴,非要砸了我的花不可,什么听话,不过是我强硬态度不让他碰我的花而已。”
听完夏姥姥这番话语,季扶生的内心已经有了定论,但他委婉表态:“没事,应该是今年天气的原因,去年冬天行春令,植物都有受影响,它需要一段时间缓和。”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没缓和过来?”
季扶生说:“毕竟受了影响,需要慢慢适应。”
夏美娟把水果洗净切好,端到客厅,招呼大伙儿去吃水果。
这时,恰逢夏姥爷从外头回来,当他看到屋里的人,老爷子哼哧两声,拄着拐杖走到客厅,阴阳怪气地说:“我就说今天早上老太婆怎么买了那么多菜,还以为要闹饥荒了,原来是讨命鬼来了。”
夏美娟同样古里古怪:“不止一个讨命鬼,讨命鬼还拖家带口地来了,专门来气你的。”
“爸。”杜存江擦着湿哒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