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婚礼持续了一天之久,招呼完长辈,又招呼着朋友,夏竹一刻没有停下来过。在婚礼尾声,出于许多朋友远道而来,夏竹特地跟到机场为她们送行。
送完最后一个朋友时,已经是半夜了。
夏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卸去伪装,露出疲惫的神色。
季扶生低头看着她被高跟鞋蹭得红肿的脚后跟,9月份的牧城夜晚也稍微有些冷,他二话不说,不等她缓神过来,轻轻将她抱起,他掂量着她的重量,说着:“回家。”
夏竹拎着鞋子,惊讶地看着他,两只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侧脸枕着他厚实的肩膀,附声道:“回家。”
走出航站楼,一股凉风扑面,季扶生找到自己的车,打开副驾驶将夏竹放在座椅上,又贴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她好奇道:“像你这么会来事儿的人,怎么会相亲不到人?”
“有没有可能,是我心比天高,眼睛长头顶上了?”季扶生笑了一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上去。
看着季扶生启动汽车,夏竹才想起来今天一整天,季扶生竟然滴酒未沾,像他这么好酒的人,在这样的场合里,酒杯里装的倒是茶水,一整天,也没有人发现。
解峪今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手里端着一壶和香槟一样颜色的气泡茶水,每当和人敬酒时,解峪就为他添满。
别人要喝他的“茶水”,他们就会巧妙化解。
来机场的时候,还是让解峪开的车,后来朋友送得差不多了,季扶生索性也不装了,提出让解峪先回去休息。
夏竹问她:“今天怎么不喝酒?”
“良辰美景,喝酒误事。”他贱兮兮地笑着,顺着话题,他继续说着:“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洞房花烛夜得好好珍惜。”
“没个正经!”
谈话间,季扶生的手机响了。他说:“帮我拿一下手机,在口袋里。”
夏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伸手去翻找,身体与安全带形成对抗的两股力量,她被勒得难受。
一次性拿出了两台手机,是新的那台在响,夏竹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