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着五台山逆时方向徒步前行,从白云寺出发,一口气走到了普济寺,天就泛黑了。
在附近随处找了一家面店,凑合吃了点晚饭,之后两人就在商量落脚的问题。
南台普济寺可挂单,季扶生问夏竹:“你想住帐篷,还是住寺庙?”
夏竹没有犹豫片刻,直接说出:“住帐篷。”
两人借用面馆的卫生间,做了简单的梳洗。之后走出面馆,在附近找了块适合扎帐篷的地方,夏竹在一旁举着灯,看着季扶生一个人完成扎帐篷的活。
他非常熟练,十分钟就完成了。
钻进帐篷,季扶生把买来的野营灯挂在帐篷的钢丝上,灯光很亮,他忽然笑着看向夏竹,那笑意是由内而外的。
她问:“笑什么?”
“忽然觉得很神奇。”
“为什么?”
季扶生把帐篷拉链拉上,坐在夏竹的面前,抓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帮她按摩。他说:“我经常会和户外俱乐部的朋友们去野外,俱乐部的成员有男有女,但是那些女生就让我形成了一种刻板印象,觉得跟女生出去玩没什么意思。跟保种中心的同事去山里,如果同行的有女同事,每回都要多几个心眼照看好她们。”
夏竹轻轻踹了他一脚,一脸严肃问道:“你是想说,跟我出来玩,就不用了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扶生抓着她的脚,力道柔而有劲地按着涌泉穴、太溪穴和足三里。他说:“只是觉得跟你出来玩比较有意思,总想跟你分享很多很多事情。”
“我才不想听你唠叨,你话太多了。”
“不行,不准说我啰嗦。”季扶生笑着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都觉得神奇。我还从来没有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样过,难不成,这就是佛教所说的缘份?”
“谁知道呢。”夏竹往后一倒,密不透风的帐篷,耳朵传来的是风声、行车声、路人的说话声。
她没听清路过的人在说什么,也不清楚是庙里的僧人,还是游客。只听见他们的脚步,不同规律和频率踩在砂石上。
“季扶生,你到底跟菩萨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