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夏竹和季扶生近乎睡不到三四个小时,就被一阵炮竹声吵醒。
要不是夏竹的叫唤,季扶生还在半梦半醒中,那是一种最累的睡眠方式,无论睡多久依然会睡不够。夏竹索性就不让他睡了,让他一起起床,去杜家拜年。
半晌,季扶生没有一点动静。
夏竹刷着牙,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季扶生。”
他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喃喃道:“做了个噩梦,好累。”
“梦见什么了?”
“不记得了。”
夏竹问:“还想睡吗?”
“不睡了。”季扶生拍了拍床沿。
夏竹顺势坐下,背对着他。被他紧紧搂着腰,他说:“今天得让美娟小姐煲点安神的汤喝喝。”
“好,我跟她说。”
上午九点,两人才从四季酒店步行出发去杜家。
婚后的第一个年,夏竹其实也不懂要顾什么礼节,都是夏美娟提醒她的,她才知道原来要做很多事情。例如看到亲戚的小孩要给红包,还要给老人家红包,这些事,她不曾做过。
季扶生更不懂这些普通人家的人情世故,像两人在酒店大厅谈论起的话题一样,夏竹问他:“你需要给员工们发红包,意思意思一下吗?”
他是这么说的:“不用,工资按时发,每个月还有额外的奖励、加班费也是双倍,对比起大部分资本家,我的员工福利挺不错的了。我不习惯整这些小恩小惠,无规矩不成方圆。”
夏竹问他:“平时你自己挺忙的,怎么有空管这些?”
“我没管,我就是一个挂名司令,操盘的是刘漂亮。”
“你们是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