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霜月,清晨的温度有了几分深冬的凌冽,并不是只穿一条裤子就能出来的时节,可光着上身的今牛若狭似乎感觉不到这番寒意,没有要回去添衣的意思,在出来后就将阳台的门关上,隔绝冷空气进入房间。
你还沉沉地陷在床铺中,昏暗中凭着微光能看见隆起的被子正因为平稳的呼吸规律轻微的起伏着。轻微的关门声并没有吵醒你,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就连刚才他从床上起身,把手从你身上挪开的动静也没让你从睡眠中醒过来。
毕竟他昨晚不管不得地做得太过火了,是因为酒精的影响吗?或者是因为你太顺从的缘故,总之都到了有点上头的地步了。
一想到昨晚你不停哭泣的样子,雪白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印,明明很累还要努力满足……他又蠢蠢欲动了。
啧。不能再想下去了。
干脆地收回视线,今牛若狭随手撩开额前的碎发吐了口气,让带着寒意的微风把刚才脑袋里的想法全部吹散。
以前有一次大家来他家喝酒,佐野真一郎粗心大意落下了半包烟,他刚才顺手将那包烟也拿了出来,从中抽出一根点燃,烟草燃烧的特殊味道随着细细的烟雾一同腾起。
今牛若狭并没有要抽烟的打算,只是将燃着红色火星的烟放置在围栏最上方的平面上,然后正对着,单腿屈膝懒洋洋地靠着冰冷的墙坐下,视线随着烟雾腾起一同向上,静静地看着泛白渐蓝的天际。
等红色火星一路向后抵达烟尾的滤嘴处留下完整的一段烟灰时,世界也因为朝阳的光芒镀上了更鲜艳的颜色,安静的街道也逐渐来了人气。
最后一点火星在冷风中湮灭的瞬间,今牛若狭收回了视线,叹息声几不可闻。
“真,都怪你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啊。”
你是被透过玻璃恰好打在眼皮上的阳光叫醒的。
无法忽视的刺眼阳光,虽然身体还沉甸甸不想动弹,但你的大脑很快清醒了过来,睁眼看去只有你一人,本想转过身继续躺着赖床,最好能重新入睡,可你感觉到了身上没有清洗的黏腻。
“……”
你立刻意识到那是怎么造成的了,这下也顾不上因为疲劳而产生的懒散,你猛地坐起来,液体落到了床单上。
你臊得脸通红,一边在心底埋怨今牛若狭,一边寻找着有什么可以临时穿在你身上的衣服或者毛巾,毕竟你现在未着寸缕,但也不能穿自己带来的衣服,弄脏了你可没衣服穿回去了。
可惜实在没有找到,你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裹着被子就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