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刚打开祠堂的门就瞧见阿宝搂住姜芙蕖的脖子哭的伤心欲绝。
她愣了愣,片刻后一张老脸上五官狰狞,上手就去扯姜芙蕖的胳膊。
“别装了,这套法子对老婆子没用,也不知见过多少浪蹄子装晕。我说小夫人,现在是国公夫人要教导你,若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日后可就没多少好日子了。”
阿宝一把护住姜芙蕖胳膊,咒骂,“你个死老婆子,哪个有孕的夫人能捱得过跪六个时辰!都说国公府极有规矩,你们的规矩就是不给吃喝,让有孕的夫人在这里受罪吗?”
“放肆!”
刘嬷嬷瞧这丫头牙尖嘴利,她是国公夫人身旁的老人,多少年了就没吃过排揎,一个随着商人女进门的丫头也敢说她,她心底不痛快。
刚想扇嘴巴子出气,刘嬷嬷愣了,刚才这丫头说什么来着?
有孕的夫人?
不会这么巧吧,这可不是小事。
“你给老婆子等着!”
扔下一句,刘嬷嬷扭动着她肥大的身躯赶紧往蘅芜苑赶。
这丫头早上一口一个小公爷让请大夫给姜芙蕖看病,不可能空穴来风。
要真是这样,国公夫人在儿媳进门第一天就让跪祠堂,还把孩子给弄没了,街头巷尾的唾沫星子得把国公夫人给淹了。
这名声臭了对妇人来说可是顶天的大事。
刘嬷嬷顶着凛冽的寒风一步不停地进了蘅芜苑。
顾金灵让下人把姜芙蕖送来的燕窝用雪梨炖了,正和李惠莲、赵桑榆用着。
几人探讨完了佛经,又开始念叨茶经,说起煮茶,顾金灵想起自己侄女顾玉珠的手艺,心里正不自在,惋惜侄女没成为儿媳。
乍见了刘嬷嬷跑进来行礼,顾金灵眉头皱着,“怎么你也学那小贱人,冒冒失失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