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醒来时出了一身虚汗,汗水打湿了寝衣,湿哒哒地黏在后背,可她没力气,翻身也翻不来。
天还黑着,屋里安神香的味道淡了。
厚重的帷幔燥热的让她喘不上气,口干舌燥,嗓子也疼。
“阿宝,给我端碗茶喝。”
外头没声。
姜芙蕖又等了片刻,寝屋的门开了,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渴的很,又喊,“阿宝,我渴,我要喝茶。最近我要做小月子,这时候可不许偷懒。”
外面的人似乎愣了愣,片刻后传来水流的声音。
姜芙蕖喊完就没了力,后来帷帐被掀开,一条冰冷的手臂揽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床上带着坐起来靠在软垫上。
看来得给阿宝多做几身厚棉衣了,不过是在外间守着胳膊就凉成这样。
茶杯被递过来,姜芙蕖俯身喝不到,也有了气。
“凑近些,我喝不到。”
茶杯里的水颤了颤,姜芙蕖耐心将近时,茶杯终于被递到跟前,她喝了一整杯,嗓子的疼才轻了些,迷迷糊糊中,那手臂扶着她又躺下。
再次入睡前,姜芙蕖闻到了很重的血腥气,但她没管,她以为是自己身上的。
阿宝在外头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了。
她不过是去净房方便,回来错过给小姐倒茶,姑爷脸就黑成那样。
大冬天的,她去净房次数多也是没办法,守夜太冷了,她少不得喝点热茶暖和暖和。
谁知就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