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中,姜芙蕖身子一轻,沈惊游不知何时醒了,手臂抄过姜芙蕖膝弯后腰,将人抱着侧坐在怀里。
不等姜芙蕖挣扎,冰凉的双手便先捂上了她耳朵。
沈惊游下巴枕在姜芙蕖肩膀,极为亲密地凑近她,“别害怕,习惯就好了。”
姜芙蕖无奈抿唇,“……”
她不习惯,日后她记着了,不会再跟他同乘马车。
上辈子他留在京城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得来,也不喜欢参加宴会,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的地方就是蘅芜苑请安。
这辈子变故真大。
注意力全被外头的哄闹声引了过去,丝毫没发现沈惊游是用何种痴缠的眼睛瞧她。
细细密密的从她紧蹙的眉,移到微红饱满的唇瓣,沈惊游眸子暗了暗,故意凑近她脖颈,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芙蕖真软,真香。
他现在的心思和行为真令人不齿。
君子?
狗屁君子。
若是对妻子也这样君子,全天下的人就该死光了后继无人。
思及此,突然想到他和芙蕖没了的那个孩子。
不知道是男是女,刚回京城就没了。
胸口密密麻麻的酸胀让沈惊游疼的脸色发白。
当某些事情不会刻意忘记和回避,伤痕就一呼百应地在他心间跳舞,撕裂开,抓挠开,溃烂,腐臭,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