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陆枭睡不着。
因为阿宝是姜芙蕖的心腹丫鬟,所以住的下人房是两人一间,她和海棠住一起。
规格比大通铺不知好上多少。
海棠嫁人之后,整个屋子全都是阿宝一个人的。
自由自在。
陆枭在晚上的时候把骨头缩回来,浑身疼的他爬地上都能耕出二里地。
呲牙咧嘴地喝了补身体的药,在屋里的小耳房沐浴完,躺上床榻。
他脑子很兴奋,对做姜芙蕖小狗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但一想到他和姜芙蕖第一次见面差点把她掐死,第二次见面又差点让姜芙蕖被糟蹋,他就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于是又蔫巴着脸叹气。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内疚的眼下的泪痣也跟着发红。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还有菩提老祖……各种祖,保佑那个瞎子少女下辈子投个好胎。”
“保佑小祖宗姜芙蕖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油皮也不破,离开这之后被窝十个漂亮小倌跪着伺候,天天不重样。”
“保佑我永远当小祖宗跟前最忠实的一条狗。狗嘛,咬了人,也能得到原谅,毕竟我是狗,我是狗,我是狗。”
他口中念念有词,说到难过处就坐起身来长吁短叹。
隔壁就是春桃和秋梨的屋子,春桃还算脾气好,秋梨年纪又大脾气又大。
被陆枭叽里咕噜吵醒了好几回,哄了自己老半天,实在受不了了,披了衣服就狂敲这边的门。
“我说阿宝,你让不让人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