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还要再劝,但也了解沈惊游既然决定,便不会更改。
心里叹息几分,恍然觉得镜花水月。
想到姜芙蕖和沈惊游一对璧人,心口没来由抽痛,咬了咬牙,住口不提。
谁能想到这些天的夫妻恩爱竟是主子一意孤行给夫人吃药吃出来的,亏他还觉得伉俪情深十分羡慕……
“主子,那太子殿下那边的事我们最近要不要抖出来?”
沈惊游扔了帕子,拇指撬开药瓶,在伤处擦了擦,好似一点也不疼,用布条缠在伤口处的力道重的杜衡眉头一挑。
“先不用,他心里有数。”
次日醒来,姜芙蕖去耳房梳洗,换了身雪白长裙,头上用金簪挽着家常髻,脸上匀了面脂,出来用早膳。
沈惊游已在等着。
他眼下青黑,形容憔悴,听到声音靠近眼睛便亮了亮,强打精神。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用饭,姜芙蕖一直垂眸。
于是并没有发觉对方看过来的视线。
或者说,她现在已不在意他用什么眼神望向她。
现在她的脑子里仍旧一团乱,可陆枭所说的事实鼓动着她的怒火和冷漠。
即便再好的修养,也不能容忍她开口温柔。
于是所有的得体便全用在不开口。
“往后三天,我不在府中,外头有事要做。若是你找我,便叫杜衡去寻。我一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