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gu903();聂音之在等待顾绛回来的时候,已经默默编好了说辞,要是顾绛问起她刚刚为什么哭,她就说自己做了噩梦,只是被噩梦吓哭。

然而现实是,根本就不需要她编理由,顾绛已经替她找好了理由。

眼前的大灰兔子就是在客栈门口时,勾引她的那缕魔气的主人,顾绛的徒弟,封寒缨。难怪魔气和他系出同源。

顾绛以为,她被他徒弟给欺负了。

“他怎么惹恼你了,你随便处置他都行。”顾绛看着她眼上还没消的红肿,一闭眼还能想起她泣不成声的样子,聂音之的气性有多大,他还是了解一二的,“要是不消气,本座把他的本体揪出来也可。”

聂音之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他的本体?应该还被封在万魔窟里吧,离这里很远的。”

顾绛不知道什么万魔窟,但听到她说很远,便略微沉吟,朝炎炎兔伸出手,一缕魔气从它身上被抽出来,扭曲地在那修长的五指间挣扎,“听见了么,自己过来。”

那缕魔气抱着顾绛的手,封寒缨比窦娥还冤,“师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探了下她的灵脉而已。”

聂音之眼眸动了动,“他还咬了我手指一口。”她竖起指头,虽然那点如同蚂蚁叮咬出的小痕迹早就消失了,“跟你抢饭吃哦。”

那一缕魔气震惊地扭向聂音之,继而软趴趴地垂下去,他已经很克制地只叮了一下,不痛不痒的,这个女人竟然告状!

“师尊,弟子知错,我并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聂音之伸手勾住顾绛的脖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那缕魔气,纠正他的话,“你弄反了,你师尊是我的魔。”

封寒缨轻蔑地嗤笑一声。在顾绛沉眠后的数百年中,封寒缨将所有魔修收入麾下,居魔尊之位,在整个修真界呼风唤雨,身边自然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不过就是被偏宠了一些,便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聂音之沉下脸,故意道:“哥哥,把他塞回兔子里,烤了吧。”

顾绛屈指一弹,那缕魔气重新被送入炎炎兔身体里,将封寒缨的神识封入兔子身躯,不准他逃离。之后看了聂音之一眼,确认她的心情恢复正常后,便神情萎靡地再次朝床榻上走去。

“你自己送去后厨。”

聂音之暂时没闲心理会那只兔子,尾巴似的缀在顾绛身后,跟他一起钻入床幔里。

顾绛将她凑上来的脸推开一些,问道:“怎么了?”

聂音之固执地继续凑上去,布下隔音诀,才说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因为昨夜魔气消耗太过了?”

她觉得顾绛有些奇怪,他平时也嗜睡,聂音之一直觉得他就是懒,但今日看着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顾绛半阖着眼,“我没事。”

聂音之才不信,她伸手抚上他心口,胸腔里的心跳强健有力,震动着她的掌心,聂音之有些疑惑了,“你……之前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连心跳都停了,这是正常的吗?你以前睡着了好像不会这样啊?”

顾绛没说话,抬眸只盯着她看。

聂音之反应过来,讪讪收回手,“这是不可以告诉我的?”她牵起嘴角笑了下,“好吧,你没事就好,我们的命可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才多问了一下,你不要介意。”

顾绛眼神有些复杂,伸手轻抚她眼角还未消退的红肿,“所以,你刚刚难道是为我哭的?”

聂音之噎住,你为什么抓住的是这个重点?把她那么丢脸的事糊弄过去不行吗?

她想起顾绛之前说的“被天地接纳,不被万物排斥”的说法,猜想他现在可能正承受着什么旁人感觉不到的压力,忍痛划开手腕,递到他嘴边,“喝了血会好一点吧?”

顾绛抬手捏住她的手腕,犹豫了下,薄唇贴上纤细的手腕,探出舌尖舔舐她的伤口。

缩在角落的炎炎兔闻到血腥味,双耳蓦地竖起来,从柜子底下钻出来,跳到床幔外不断耸着鼻子,却又迫于顾绛的威慑不敢靠近,只能焦躁地跺着脚。

封寒缨被这个血味诱惑得就连身在万魔窟中的本体都心神动荡,兔子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最后实在受不住,往里蹦去。

他才跳了一步,红叶刀呼啸着落到他眼前,差一点将他剁成两半,不准他再进半寸。

封寒缨浑身一凛,毛都炸起了,往后滚了一圈。

刀光将凝成的屏障将两边彻底分隔开,连血味都不再飘散过来。兔子不断耸着鼻子,嗅着残留的血味,三瓣嘴不断蠕动,眼中露出思忖的神色,他不急着逃了,他决定留下来。

床幔内,聂音之单手撑在顾绛上方,被他捏着右手手腕,伤口很疼,被轻微地吮吸着,在那痛觉之中又有一种其他感觉,非常奇怪。

以前都是在她的伤口愈合前,她流多少血,他就吞多少,这是第一次,顾绛吮吸她的伤口。

能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吞咽声。

聂音之手撑麻了,软下身子,趴到他胸口上。顾绛眼眸微微一动,像是突然被惊醒了,眼中迷离褪去,往下挪去一点,牙齿叼住红绳系着的白珠,挤出玄黄清露,含在嘴里重新覆上她手腕的伤。

第22章

柔软的舌尖裹满了五色露,来回舔舐过她腕上的伤口。

伤口上的刺痛逐渐被抚平,在那痛觉未完全消退,又不那么引人注意后,顾绛唇舌带给她的额外刺激便越发变本加厉地占领高地。

聂音之咬着唇,手腕颤抖,有一些抓心挠肝的痒意,她想将手抽回来,但身体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黏腻的舔舐声传入耳中,聂音之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

“顾绛……”她轻声喊道。

“嗯。”这一声回应中含着浓重的鼻音,慵懒地拖长了尾音,聂音之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由得收紧,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挠了一下,反而更痒了。

聂音之不安分地动了动,被顾绛另一只手按住后腰,聂音之第一次察觉到他的手大,贴在自己凹陷的脊骨处,手心烫得她想躲。

按住她的力道便重了几分。

聂音之放弃了,试图用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现在舒服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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