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1 / 2)

纱布缠上后,难免有些不适,姜韵轻轻抿唇,她说:“本宫想沐浴。”

滑腻的触感似乎还黏在身上,姜韵心中难受得紧,只想沐浴洗干净。

素安瞪圆了眼:“娘娘不要任性,太医说了,娘娘的伤口不可碰水。”

脖颈不停传来刺疼,都在提醒姜韵,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眸色微凉,忽然道:“本宫许久未和贤妃娘娘说过话来,明日去请贤妃娘娘来承禧宫一聚。”

她受了伤,明日必是不去请安,想见贤妃,必然是要派人去请的。

姜韵安排好一切,才察觉些许不对领,他转头,朝刘福看去,不着痕迹地轻拧细眉,搁往日,刘福早就上来伺候着了,见她伤口也肯定喋喋不休地念叨。

今日倒是安静地有些奇怪。

“你在想什么?”

刘福自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话,才回神,他砰得跪了下来,悔恨:“都怪奴才无能!”

明明他就守在殿外,居然让杜炳寒闯了进去,若非娘娘以死相逼,那后果不堪设想!

刘福每每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失职才让娘娘受了伤,他就懊悔不已。

姜韵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不去害了本宫的人,反而在这里艾艾自责,真是好没道理,他带着那么多禁军,岂是你能拦得住的?”

姜韵心知肚明,那时候刘福恐怕心中也在天人交战,一边是她的安危,一边是她的命令,不管怎么做,刘福心中都是煎熬的。

第161章

禁军统领被贬,并不是一件小事,翌日朝堂为此事多起争议,即使姜韵深处后宫养伤,也略有所耳闻。

杜氏一府皆被压入大理寺,但杜晗霜已经入宫,这件事倒和她没牵扯上什么关系,翌日,杜晗霜从昏迷中醒来时,所有事都已经尘埃落定。

流珠哭着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她,杜晗霜跌坐在床上,咬牙切齿:

“他是生怕不会牵连到杜府吗?”

疯了!

都疯了不成!

她哥哥是这样,皇上也是这样,为了一个女子,似被冲昏了头脑一样!

杜晗霜强撑着身子站起来,不稳地朝侧殿走去:

“备笔墨!”

流珠跟上她,抹着眼泪不解:“主子要做什么?”

“我要写信,往日和祖父相交好友不少,我一个个地写信去求,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杜氏自皇上还是岐王时,就一直辅佐他,皇上不会这么狠心的!”

杜晗霜摇头,与其说是相信付煜不会这么狠心,不如说是她不愿接受这种结果。

她刚进宫,欲为自己和家族谋一个荣华富贵,怎还未开始,就似前路到了悬崖尽头!

人走茶凉,杜府富贵时,追捧的人众多,却不代表,杜府如今也有人出手相助。

自古皆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大公子这禁军统领一卸任,就要有人填上来,谁会放过这个肥差?

恐怕所有世家都盯着呢。

流珠看向听不进劝的主子,忽然心生一股悲凉,她对着主子跪了下来,哭道:

“主子!您冷静些!”

殿内倏然一静,杜晗霜僵在原处,半晌,她低头看向流珠,咬声道:“我连你都使唤不动了吗!”

流珠哭着摇头,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送不了啊!”

“主子还没有发现不对吗?”

杜晗霜怔愣地看着她,不对?

哪里不对?

她回头看了眼四周,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进宫时,是嫔位,印雅楼中光内殿伺候的宫人就有六个,后来她被贬宝林,但宫中近端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中省殿还未来印雅楼撤人。

可自她醒来后,身边除了流珠,一个人都没有。

杜晗霜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堪声:

“伺候的人呢?”

流珠闭眼,于心不忍道:“皇上有旨,让主子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宫。”

砰——

杜晗霜直接身子瘫软,倒在了地上。

她伏地痛哭:“皇上是要我杜府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