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慕容斐突然咳嗽起来,我下意识地想上前去,可也终究是忍下了。
白孚阳皱着眉,见他要起身,忙和千竹扶住他。
我这时才敢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让他借力起来。
慕容斐睁开眼,视线冰凉万分,眼底冰刃第一刀,就割的是我。
我半敛着眸,头也稍低下,好在他很快挪开了视线。
他只穿了件里衣,布料薄薄的,几乎被汗浸透了,浑身滚烫不已。
“和外面就说我染了风寒。”
“是。”
白孚阳点了点头。
没办法,军心不可乱。
“这是什么蛊?”他想了想,又出声问。
“噬脑蛊。”
慕容斐疼得五官都要皱到一块去了,可尽管如此,他身上还是透着一股坚韧的寒气,似冬日雪松,屹立不倒。
噬脑蛊?
我后知后觉地在心里反复琢磨起这个名字来,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孚阳的面色立刻变得严峻起来:“这,是否要告知陆大都督他们?”
慕容斐摇了摇头,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我扶着他的手臂,他一发作的时候,便浑身发颤,随即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任他握着,心底也是忧愁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