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渊可不就是一个草芥人命的卖国贼吗?
我轻扫屋内,有些人没敢看我,有些人满心坦荡。
“守在这里,也有被攻破的可能,”我扭头看了眼大都督,“我们的士兵在这一路上已经损失多少了?”
他皱眉:“三万。”
将近过半。
我心一沉,闭上眼,收去严重痛色。
“那与其守在这里,不如替城中人破局。”
“哦?”陆绩大都督好奇地看着我,“这局,如何破?”
“王爷的军队据此并不遥远,”我伸出手指,“只要跨过这个山,便能支援我们。”
“在他们赶到之前,我们可以先过桥,只朝着东门攻入,能破开一个口子是一个。”
“这样就能给城里的人创造生的机会,也给城外的人,包括中后军,一条驰援的路。”
众将士一言不发,我倒是不着急,手搭在桌台边,一下一下敲击着桌角。
“这样太冒险了,”有人犹豫开口,“万一还把黍州送出去了怎么办?”
“现在再等也是这样,”我摊手,“到时候王爷的军队来了,人家的军队也齐了,城中人也都困死了。”
“先到是攻,晚到也是攻,不如领兵出击。”
我一顿诡辩后,不少将领暗自点了点头。
那就好,就怕你们都不同意。
“身前一身戎装,身后也是甲胄裹体,总比什么都没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