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水患一事,宋时渊解决不了。”

我常常在信中也给出这样的定论,总是令父亲兄长们不解。

他们大都不明白我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每次都应验,最后也都没再信里问我了。

如今与父亲面对面,听到我如此笃定时,他面上闪过一丝讶然。

很快,又被喜色取代。

“虽然每次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晓的,”他拍了拍我的手,“但有了倾书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无条件的信任,的确是血亲之间无解的羁绊。

“很简单,”我同他解释道,“从前他府中那些烂账,基本上都是我给他收拾的,他从不管事,只知道升官打仗。”

我停顿一下,蹙了蹙眉头,感觉自己说得不太对。

“不,他打仗也不会。”

直到前段时间上了战场,我才知道宋时渊在战场上鲁莽又孬种,贪生怕死又胸无谋略,压根就不是当将军的料。

我常有段时间想不通,为什么宋时渊能够成为将军,又是怎么立下战功的。

思来想去,我又觉得,或许还是靠的昌黎王他们。

如今他靠山和军师都没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解决此次水患。

“他就那点本事,全都用来通敌叛国了,结果主谋已经被抓,料他宋时渊也没有那个本事。”

“到时候他自揽此事又没办法呈递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卷,陛下对他定会失望,到时候他要是再选人去治理水患,也只能是慕容斐,又或者是我。”

我朝着自己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