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一下马车,便瞧见了大步朝宫中走去的宋时渊。
他面色阴沉,尤其在瞧见我与慕容斐之后,脸黑得更厉害了。
我只扫了他一眼,便转身和慕容斐朝前走去。
奈何这家伙似膏药般贴了上来,绕到前头,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怎么会入宫?”
他问得莫名其妙,分明面色憔悴,眼睛倒精光。
我摊了摊手:“我朝官员入宫进陛下,为何要与你说?”
他气得胸膛起伏不平:“你们是不是想要从我手里吧岭南水患的事情抢走!”
“宋大人,”我拖长尾音,“这件事情,是大齐的国务,不是谁的,这点还望您清楚。”
“再有,”我指了指大殿,“今日入宫,是陛下传召,可不是您可以阻拦的。”
不知我那句话戳中了他,宋时渊猛地瞪大了眼,咬着牙。
“你以为,那岭南水患是很好解决的差事吗?”他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就算你去了,你也断不可能解决好。”
“陛下召你入宫,你代表整个洛府,现在洛府本就落势,你要是再在水患一事上出了什么差池,谁都保不了你了,就连你们洛府,也休想逃脱。”
我点点头:“劳您关心了,陛下若是召我入宫是为此事,那我定然也会在所不辞的。”
见我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宋时渊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我的鼻子红着脸,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一介妇人,不过立了个军功,还真以为战场和治理水患一样吗?”
“洛倾书,我先前就最不喜欢你这般自以为是的模样。”
“哦,你不喜欢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