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吐得头脑发昏,思路不清,她幽怨地瞪了楚宴一眼:“都怨你!”
若非他那晚疏忽大意,她也不可能会怀孕。
当然,自己也有责任,但此时心中满是委屈,哪顾得了那么多,先埋怨一番再说。
楚宴眉头微蹙:“怨我?”
这事儿不该怪周家那位吗?
被楚宴这么一问,金玉希稀里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快速转念后说:“对,都怪你,为什么非要开这小空间的车,坐里面憋得慌。”
抱歉啦,小劳,是我错怪你了,又话多。
自觉理亏,金玉希只斗胆抱怨了一句,随即改口:“算啦,是我娇气,不习惯,跟小劳无关,也不怪你。”
她趴倒在椅子上,像只湿漉漉的小狐狸,惹人怜爱,叫人克制不住的想去抚摸她的背,帮她找回笑容。
“再坚持一下,”楚宴安慰她,“手术后就没事了。”
没错,手术后就都好了。
这话听来轻松,仿佛是件很简单的事。
金玉希从小到大也受过不少伤,但上手术台那次的记忆仅有一次,那还是十年前还在非洲不慎伤了眼睛。
或许是当时年幼,又或者是无知无畏,反正她并没感到害怕。
如今再让她面对手术,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有多害怕。
“趁现在……那个还小,可以选择药物流产。”
楚宴做足了准备,却不知如何称呼金玉希腹中的生命,说是“胚胎”显得冷漠,说是“孩子”又嫌太小,至于“宝宝”,更是万万不可。
一想到这事和周言珩有关联,他就巴不得立即将那家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