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脸呐?”
许淮和接触过郑大熊几次,面上看着挺老实憨厚的。
没想到是个这样的性子,像极了他娘张氏。
钱婆子气的手都发抖: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孙~你就这么跟你阿奶讲话的?
果然是张翠兰那个贱货生出来的贱种!”
郑大熊却是不想多跟她废话:“滚!滚出我家!”
郑登科深得钱婆子真传,毫不要脸:
“这都要过年了,该给爷奶孝敬了。
也不多要,给个一两银子再拎上六斤肉就好。”
脸上端的是理所应当。
周边的乡亲听到这话对着这祖孙俩指指点点起来。
“还一两银子,也不怕闪了舌头。”
“就是,咱庄户人家多的也就给百来文,他倒好,张口就是一两。
还要拎猪肉,这跟乞丐讨饭有甚区别。”
“还读书人呢,我呸!”
……
饶是脸皮再厚,听着乡亲们戳脊梁骨也会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