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和无奈的摇了摇头:“定是说话算话。”
他也没想到面上看着是个冷美人的崔兰生,相熟一些后性子会是这般。
“缘齐,以你县试的名次来看,不该这时才参加童生试啊?”
不是崔兰生自负,他的学识是被祖父与老师都予以认可的。
许淮和能压他一头,说明此人学识不俗。
既有此等学识,早便该过了童生试。
许淮和也没什么好隐瞒,半真半假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早年是读了书的,遇上前些年南陈进犯我北梁边境。
举家逃难途中遭遇乱民,家父不幸离世。”
崔兰生愧疚道:“抱歉。”
许淮和释然的笑了笑:“无事,已过去好些年了。
那时母亲带着我同幼妹逃到云和县,生活贫苦。
生计都是勉强维持,又何论继续读书呢。
后头虽说打拼下一份家业,不再为生计发愁,可终究是荒废了学业。
近两三年才重拾书本,便拖到此时才参加童生试。”
崔兰生闻言叹了口气,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惋惜。
“当真是世事无常,若是没发生这些事。
凭缘齐你的学识,如今定然已入得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