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行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没停,一不小心就把这一条也写了下去,等意识到了的时候,字儿都写完了。
看着一行一行的复盘字眼和最下面那行“计划”的时候,周离行默了默,看看天看看地,最后挠了挠耳朵,装作不知道般一边看着别的地方,一边伸脚把地上那一行字给跺掉。
……
另一边
萧景臣坐在树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然后又十分心虚地被一点一点蹭掉的字,他一脸的一言难尽。
不看别的,就看那正经没一会儿就开始搞怪的语气,他就能猜到对面那个写字的人是谁了。
毕竟能时时刻刻都不忘蛐蛐他的人,那就真的非周离行莫属了。
只是……萧景臣的脑袋上浮现了一排的省略号,那家伙就不能写点有用的东西吗?这些字真的看得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的,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萧景臣坐在那里看着那些字沉默,按理来说,既然周离行那边写的字能够让他看到,那他在这边写字,周离行那边也该是看得见的。
不过……
他环视了一周环境,依然是张牙舞爪的黑木枯枝,一个人影都没有,别说人影了,这里就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四周安静得可怕。
他们之前是一起从同一块地方掉下来的,现在周离行最先有了踪迹,却好像是平行空间一样,大家都是互相看不见的状态,又确实存在着一些奇妙的联系。
如果其他人都跟他和周离行一样,掉到了这样鸟不拉屎,但又好像有一些联系的地方,那周离行蛐蛐他的话是不是被所有人都看见了?
其他人看见了倒是没什么,反正都是熟人,对他的表里不一早就习惯了,谁叫国安部大佬是个装B老手呢?他们打不过能怎么样?当然是惯着啦。
但是道士和佛子……
真的难保这俩货会不会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佛子估计一出去就得被他们家的那些和尚给拘着去青灯古佛常伴,却也难保漏勺和尚一边阿弥陀佛,一边把他当做例子去给“施主”们一通叭叭。
道士……她一看就是一个浑身上下都装满了反骨的人,就看那家伙一副外国人的长相,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华国最正统的道家,这两种特质一结合,第一眼就是俩字儿——突兀,第二眼还是俩字儿——叛逆。
这样的反骨仔,又和他一样有点偶像包袱,很难保证她会不会搞出点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