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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方竞鹤此时趴在地上,还有力气强撑着说话。他分明能感受到眼前的女子修为不高,身手却极为敏捷,还能用人血画出这种禁术法阵。

“你是谁......咳咳!”

“爹!”躲在门后的方樱尖叫一声冲过来,方池紧跟着出来。

徐檀躲在柱子后,脸上的表情都被大团浓墨似的黑印遮挡,显得诡异阴森。

方池眼尖地瞥见徐檀,手臂颤抖的指着她。“你不是死了吗?”

话没说完,方樱一声惨叫,已经被季绀香牢牢压制,粉嫩娇弱的脸蛋就这么被毫不怜香惜玉地踩进了泥水里。

“徐青琅留下的东西在哪呢?”她冷着眼瞥向趴在地上的方竞鹤,这个法阵因为她灵力低微到几乎没有,就连散灵也是极慢的,往日里这个时间,以方竞鹤的实力根本扛不住,早就被吸成人干了,现在却还有力气死死瞪着她。

徐檀怯缩了一下,又躲在柱子后不敢探头了。方池此刻也顾不得计较其他,挥剑要和季绀香打起来,剑势微弱无力,被轻松躲开。徐檀叹口气将他按倒在地,方池运转灵力对她一击,手抬到一半就被猛地挥剑砍下。

聚在掌心的灵气募得散了,方池的手断掉,在方樱面前滚了两圈,她脸色惨白,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方竞鹤怒急想要起身,反而一口血吐出来,也不知是法阵反噬还是被季绀香刺激得。

“果然还是喜欢儿子啊”,她说着蹲下身来,拔出发中插着的白玉簪子,用力在方池的脸上划开一条长口子。

听方池发出惨叫声,却仿佛是愉悦了她,脸上的表情更兴奋了。“我这可是好久不杀人,手都生了,再不说,下一次划的可就不是脸了。”说着,冰凉尖锐的簪尾移到了方池的脖颈上。

方竞鹤只能勉强发出“嗬......嗬”的声音,说话都开始模糊不清。

她有些不耐烦了,簪子往下一扎,扎进方池的掌心,又是一声惨叫,

方竞鹤目眦欲裂,手指动了动,指着季绀香的位置。她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躲在她后面探出头来看戏的徐檀,心中顿时了然。

徐檀见她转身,目光躲闪不敢与她对视,甚至拔腿就准备要跑。季绀香身形迅速一闪,丝毫不留情面,将徐檀按着往柱子上一砸。

“啊!”

徐檀尖叫一声倒下,脑子嗡嗡作响,鼻间一股热流涌下,她捂着脸在地上滚着,被季绀香踩住衣角。“原来在你这儿啊,还不是个蠢蛋,你若是老老是死告诉我,我也会帮你解决了这帮杂碎,想利用我,就要想好后果。”

徐檀呼着气,挣扎着往后退,眼神甚至不敢和季绀香对视。

她是看到刚才季绀香是如何杀人了的,用的都是那些诡秘的阵法。

这个女人几乎没有用任何的术法和灵器,仅仅是一把普通的铁剑一柄雨伞,就将青河宗为数不多的修士解决了干净,然后用那些邪阵将人的灵气吸了个干净。

地上还趴着一个方池,他嘶吼到:“那些宝物都在这个废物手里,只有她到了元丹境才会能解开封印,跟我们没有关系,你放了我爹!”

季绀香点头:“怪不得,不然你们早该将宝物一抢而空才是,我就说嘛,徐青琅的东西哪有那么好到手。”给自己的女儿下了这种封印,必须要到了元丹境才能取出宝物,就算真的有人为了她身上的东西将她喂养成元丹境,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取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只不过,徐青琅的手里还有她的一部分,总是要拿回来,说不定就在徐檀这里。

至少目前来看,这小丑八怪还要继续留在她身边。

“那些东西根本不在我们手上!你找她要才是。”方池以为眼前的人就是为了抢夺宝物才来了青河宗,只好说出了事情真相,同时脸上的表情更是写满了憎恨,恶狠狠看着徐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只是个废物,根本就没有灵根,连凝气都做不到。”方池虽恨毒了这个将他的手刺穿,又划花他脸颊的女人,却还是不敢硬气地冲她说话。只要她不肯松手,方竞鹤今天就会死在这里,那青河宗就真的完了。

天暗沉沉的,偶尔有闪电照亮夜幕。

季绀香就那么站着不语,想到了什么似的,良久后朝徐檀投去一眼。“想报仇吗?”

徐檀抹了把鼻腔流下的血,黑到发亮的眸子盯了她一会儿没回答,接着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报仇。”

第3章青河宗

翌日一早雨就停了,灵樵山只剩下鸟雀的鸣叫声。

雨水将满地的血都冲刷了干净,只剩下一堆尸体泡在水里。

季绀香没想到胆怯如徐檀这样的也有胆子杀人,那些青河宗的人平日里是如何欺辱徐檀,她也是不太知晓,但多少也能想到。

一个相貌丑陋却身怀异宝的废物,留在青河宗惹人嫌又不能死,肯定也是砸了不少丹药法宝给她通灵脉,哪想到徐檀的身子半点反应也无,青河宗的人必定恼怒,对她百般刁难责骂。在这种地方待着,相貌丑陋反而成了件好事。否则她一个女子,受到的屈辱只会更多。

他们只当徐檀的不能凝气是因为她是个废物,哪想到是因为被徐青琅给下了封印。亏他们也敢自称宗门,连一个封印都瞧不出来。也不知修的是哪门子的仙?

青河宗只是个小山门,担了个“宗”的名头,实际上也才不到二十人,修为实在是不忍看,修士多依赖术法,他们的身手也不好,季绀香压制他们轻而易举。

最后是徐檀划开了几人的脖子,还有几人是死在了法阵里。徐檀站起身来的时候手都在抖,苍白着脸望向季绀香,问她:“怎么办?”

季绀香挑眉:“什么怎么办?去换衣服啊,我带你走不就是了,还能让你留在这儿?”

徐檀点头,她平日里被他们拿链子锁在后院,根本无法逃跑,更无法反抗。

如今有机会离开,一定要走得远远的,不管去哪她都不会犹豫。

那些正道人士都说自己光明磊落,背地里干的脏事却是擢发难数。

一个小小的青河宗如此,仙门之首的栖云仙府更是如此。

季绀香去翻了几件衣裙穿上,将这破败的宗门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几颗稍有点用的丹药,服用后打坐了一晚,总算是能感受到了些许灵力。

她如今却是和这个徐檀一样,连炼气都不如了。

犹豫片刻后,她将发上的簪子取下来。这东西是她身上唯一的法器了,原本是她的佩剑,名为行善。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剑号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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