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香一天之内挨了三顿骂,连司令办公室都不敢靠近了,审讯报告交给司令秘书后,就赶紧开溜,急急慌慌的差点撞到人。
“哟,白秘书啊,不好意思,您没事儿吧。”他对副司令身边的红人也不敢怠慢,马上堆着笑脸赔罪。
白小年客气地笑了笑:“没事,王处长工作忙,难免急了些,最近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您还是得注意身体,别太着急啊。”
“嗨,还不是那些该死的刺客。”王田香气不打一处来,“我查来查去,审了不少人,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司令天天逮着我骂,你说说,我哪有办法呀。”
白小年:“王处长辛苦了,我不会查案,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头等你空下来,我在南大街订个包间,咱们好好喝一杯。”
“那怎么好意思,你太客气了。”王田香假装推辞了一下,就顺势答应了。
钱虎翼死里逃生之后,就加强了裘庄的戒备,还把吴志国调进裘庄保护他,连清乡剿匪的任务都交给了另外两个大队。
现在他只信吴志国,就连副司令张祖荫和机要处长金生火都没机会进入裘庄。
但是天不遂人愿,日本军部发来公文,要求剿总司令部派军北上拦截新四军江南支队,情报显示,该部有一支队伍疑似往上海方向转移,人数不明,意图不明,必须在他们抵达上海前完成拦截。
剿总的部队人数不算少,但论战斗力,能跟新四军作战的,只有吴志国手下的一大队,这下他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吴志国走了,他的安全无法保证,吴志国不去,日本人那边无法交代。
不仅仅是他,剿总的其他人也看得清楚。
尤其是副司令张祖荫。
“王田香那边有进展吗?”张祖荫一见白小年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白小年:“王处长刚刚在司令办公室挨了骂,应该是没什么进展。”
张祖荫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说说,刺客是哪路神仙啊,来无影去无踪,把咱们钱司令吓破了胆子。”
白小年:“属下推测,无外乎就是重庆、延安,或者钱司令的冤亲债主。”
张祖荫:“机要处的情报收集能力在整个华东算数一数二的,事前却没有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刺客对钱司令的行踪掌握的非常清楚,又有充足的火力支援,这么大的行动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