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达说的没错,人与人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骨先森跑进之前打开的秘室,挥舞魔杖操控异构虫锁上门,然后让异构虫在锁眼尽头自燃损坏魔女锁。
骨先森敢直接赌术士的遗产的原因基于平行世界传送的原则,那就是一定存在回到原本世界的可能。魔女的“魔法”只是能够进行各种化学反应的昆虫,那么能回去的方法一定和术士有关。来到这个世界后骨先森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充盈了什么东西,按照瑁斯的说法那应该就是空气中的以太,但以太器官基本只能靠男性体内环境刺激进化,自己也没有像道格那样变成光人,思来想去应该是自己之前轮回在圣杯战争世界移植的魔术回路,魔术回路是魔术师在自己的身体中形成转换回路,从外界汲取魔力转换成人类也能使用的魔力,这么看来魔术回路和以太器官的作用十分相像,而且以太和魔力也是同一种物质。
“也就是说我是不是可以试一下在这边召唤一个英灵出来……”骨先森突然产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她转头看向秘室中心,天花板上有一条直通外面的通道,外界的空气就是从这条通道进来的,由此可以推理出这个秘室的门是完全密封的……骨先森根据眼前的景象顺理成章地得出这个对现在没什么用的结论,她打开秘房里的箱子拿出一本厚厚的手册,这就是瑁斯说的“术士的遗产”。
“将中指搭在食指外侧,然后……’以灵为锁,紧缚自身’。”骨先森一边念一边照做,这就是防止吸收以太太多爆衣的“萨尔索亚指锁术”,虽然不知道对现在都还没有自爆的自己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蛮做了一下。根据册子上写的这还是个时间类别的法术,通过减缓以太器官的时间大大减缓其吸收速率。
根据术士的研究,虽然法术的效果千奇百怪,但所有法术都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大类:召唤类和时间类。虽然往下还能再细分成不同的小类别,但原理都和召唤与操控时间有关。册子上写着以太一共有两种用途,一定浓度的以太能够影响其所在区域的时间,或者能对所在空间造成“撕裂”从而召唤其他的空间,而通过让不同浓度的以太进行不同方式的流动,就能达到不同的法术效果。
而说到召唤,骨先森又想起刚才大胆的想法,随便翻了翻册子,真找到了一个“召唤影仆”的法术,同样需要预先画魔法阵,同样需要祭品,同样需要在合适的时间进行召唤。不过册子上没有写有关令咒的事,只是说明影仆会在二十分钟后回到其原本的世界。
骨先森随手翻了翻,找到一个看上去较为简单的法术,她将右手除小拇指外三指与左手四指呈十字交叉,大拇指折下压在虎口,念道:“千镜万身,各世界的我们啊,我将俯身亲吻镜面,请赐予我足。”咒语念毕,三对虚足从骨先森身后伸出,将其撑离地面。“克罗多斯蛛行术”,一个实行简单却原理复杂的召唤法术,通过“时空留影”的方式召唤十分接近自己世界的其他世界自己的腿的投影,因为是接近自己世界的其他世界的自己,能做到思路几乎一致从而能够“操控”召唤出来的足投影,而足投影则是由“镜界”映射其他世界自己的腿复制生成并从镜界召唤而来,自带一种粘着属性,可以做到在墙壁上行走。
证实了以太和魔力确实是同一种物质,但骨先森也由此感到身体一空,使用册子上写着“以太消耗量:少”的一个法术她就感觉自己体内的魔力少了大半。可能是魔术回路的转化率比以太器官低许多,也可能以太器官的储存能力比自己的肉体强太多,骨先森的魔力储备比瑁斯所说的“术士”低了太多,想来这也是自己为何跟瑁斯和凯特外出这么久却依旧没被以太撑爆的原因。骨先森找了几个写着以太消耗量大的法术试了几下,根本放不出来。
经过测试,册子上写着以太消耗量中等的法术骨先森只能使用一次就会感觉身体被掏空,以太消耗量大于中的法术骨先森完全用不了,消耗量为较少的法术骨先森也只能用一两次。而她之前感受过原本所在的世界是没有魔力的,也就是说就算她能记下所有能用的法术,一次轮回也只能使用几次而已,还得及时回到有魔力的平行世界补充魔力。
“……算了,总归不算白来一趟。”骨先森继续查看有什么能用的法术,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枪响。
无论是魔女还是术士都需要进行施法的过程才能释放魔法和法术,所以无论哪个时代他们都没有放弃枪械这种扣下扳机就能进行攻击的武器。而且完全一样的是……他们都只有足够高位的人才会拥有甚至知晓这种武器。
凯特捂着腹部的血洞跪倒在地上,瑁斯拿着手枪波澜不惊地说道:“你我都知道就算纯粹使用魔法一个绿袍也打不过一个红袍。很抱歉,我今天也没什么心情跟你耗,所以你就好好躺在那吧。”
她看着骨先森跑进了秘室,在发现秘室的锁已经损坏后,瑁斯想了想,还是找了滑板飞出去,先去处理城内觉醒的适能者。
骨先森在翻看完整本册子后,把册子收了起来。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法术并不是没有,但是以太消耗量是极大,大到就算是术士也无法承受,发现这个法术的术士是天生以太容量最大的,但只使用了零点二秒体内以太就消耗一空,为此还大病一场。而术士的研究者也写过几个预想的方案,但都有致命缺陷而被否决了。其中一个方案引起了骨先森的注意:先对自己使用特定能量转换的法术,然后进入拥有“缓速”效果的“灰界”让自己身上的状态变化变得极度缓慢,再进入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极光界”进行充能,从而达到穿越世界法术所需要的以太量。但经过试验就算达到了极高的熟练度和速度,术士也会在极光界被纯粹的能量撑到爆体而亡,所以这个方案就此作罢。但骨先森魔术回路的充能速率原本就比术士的的以太器官低很多,这个方法对她而言可以一试。
当然作为上帝视角我们都知道,作为主角这家伙肯定是可以成功的,所以我也不搞那些氛围组作悬念了,在使用了加速嘴部时间流速的高速吟唱术后骨先森按照手册上的方法一一照做,在差点被撑爆的情况下打开了回到原来世界的大门。至于那个充斥着“魔法”的世界,骨先森虽然能猜得到之后的发展,但她也清楚自己在之后已经干不了什么了,毁灭一个城池很容易,再次建造起来就很困难了。
回到原来的世界,骨先森按照原来约定好的方式联系到了顾问。
“达到目的了吗?”多日的躲藏顾问全身已经邋遢了不少。
“嗯。而且现在我可以做到这样。”骨先森取出魔杖挥舞了一阵,从小盒子里飞出异构虫趴在骨先森的脸上张开翅膀,组成了顾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