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铂骑士踢落地,疫医赶紧跑过去查看倒地不起的使徒。
使徒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额上的符咒已经被血污染,疫医慌张地从口袋里取出符咒更换,在之前猎杀平行世界使徒的过程中骨先森也在分析能起效的符咒的材料,在不断尝试中制造出勉强能用的紫符。
更换完符咒后使徒身上黑雾变得更加浓郁,身上的创口逐渐愈合,肺部修复完成后他咳出喉咙内的积血,也不顾满脸的血污,撑着刀柄慢慢站起。无名之兽在被旧神攻击后怨气已经消失了大半,紫符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也只能使用出现在无名之兽三分之一左右的力量。
顾问从地上爬起,他在地上已经换好了卡片切换回巴麻美形态,伸出缎带将地上的折叠斧和长剑拉到自己手中,沉重的重量让顾问差点没拿稳,只能用剑尖和斧刃顶住地面撑着。
打不过。哪怕现在自己这边有三个人,哪怕已经暂时缴了猎人使徒的械,以对方现在展现的速度想要夺回武器自己是阻止不了的。
杀死他的最佳时间是刚才地震发生时……不过计划里也没有考虑过现在就解决猎人使徒。缎带在顾问的背后打出一个巨大的水手结,使徒三人看懂了暗号,使徒扛起疫医和库铂往废墟后跑去,顾问丢下两把沉重的武器用缎带将自己快速拉开。猎人使徒慢慢站起身,看着作逃跑状的几人,以极快的速度移动到了地上的武器旁,捡起了长剑和巨斧。
然而长剑和巨斧的把柄上还缠绕着黄色的缎带,缎带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将猎人使徒团团包裹。虽然猎人使徒很快就像狂风一样切碎了缎带,但短暂的视野遮挡已经让他失去了顾问他们的踪迹。
“我们已经有点厌烦了……”猎人使徒的咽喉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至少我们还能感到厌烦……至少,我们还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又如何……终究是梦。我们终究……无法醒来……”猎人使徒喃喃自语着,身上的肌肉干瘪了下去,仿佛体内的血液已经蒸发殆尽。他将武器收在背后,梦游般茫然地离开了。
现在身后还没听到什么动静,他对我们的搜寻欲望很弱,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我们迟早会去’神’那边找他的吧。顾问一边逃跑一边思考着。看样子也提前消耗掉了猎人使徒的一件重要物品,只是不知道那个物品的持续时间有多久……
复杂地绕了几圈,顾问才与库铂他们会合。
使徒的脸色有点差:“我感觉不太好。”
“怎么了?”顾问问道。
“力气消失得很快……感觉有点使不上力。”使徒喘着气说道,“但把符咒撕下来后就好多了……这个符是不是有点问题?这个符咒貌似还会限制得到的力量,感觉没法做到像骨先森说的那样,’我一个人杀死猎人使徒’。”
顾问说出了之前就有的猜想:“几种可能,一种是这是无名之兽本身对你的影响,一种按你的说法梦里那个道士是为了驱魔对你使用的鸡血和符咒,大概率是为了降你阳气什么的……所以无名之兽也没有完全被释放,力量也无法全部使出。”他犹豫了一会,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适不适合说:“老实说我不想勉强你继续使用,但也许这样接下来你可能会死,或者想要杀死他们就只能变成无名之兽……”顾问感觉自己说的话是在对使徒的绑架,但权衡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还是把话说了一半,但言外之意已经透露得十分明显。
“没事,这一切也是因我而起,即使有副作用我也不得不使用它。”使徒叹了口气,“这总比直接成为无名之兽好……反正我们一开始也说好只把紫符当作最终王牌来使用,在遇上猎人使徒前我还有智印拳和瞬步剑仙能使用……”
过了二十分钟,疫医的手机响了起来,骨先森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圣杯战争,回到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