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宰浅浅弯唇笑的模样,卯崎栗识趣地没再追问这个话题。
“太宰君身上的伤……”
会被送到森先生这里,说明他选择的自杀地点就在这附近。而且伤得大概不轻。
虽然看他现在这个还算精神的样子,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当时,肯定很疼吧……
太宰抖抖被他捏在手里的纸巾,动作十分随意,“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哦。就算是我,时常也会佩服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呢。”他说着撅起嘴嘟囔,“早知道死不掉,就不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了……”
“白疼了啊——”
他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挥着纸巾一整个向后仰,一副被当时的疼痛打败了的娇气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卯崎栗觉得,太宰合该便是这副会气哼哼跟人撒娇的性格,“自杀想要不疼,一般很难实现……?”她略略偏过头,回想她记忆中的死法,“听起来比较温和的溺死,缓缓窒息,失去氧气的感觉也很痛苦。”
“同样因为缺氧而死的还有上吊,不过这种死法似乎同时会伴随失禁……”
太宰挥纸巾的动作随着她的话停下,鸢眸也不自觉地睁圆。
“跳楼……如果楼层不够高或是落地时的角度不够正确,不能晕过去的话,反而会更加细致地品味死亡和疼痛的过程……”
卯崎栗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宰猛地从圆凳上站起来,用行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嗯?太宰君?”卯崎栗轻缓地眨眼,思绪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中断,“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他说自己讨厌疼痛,所以刚刚那个动作,应该不是勉强做出来的吧?
太宰微不可闻地叹息,原本被他捏在手里的纸巾似乎不见了,“不要紧哦,不过栗小姐,某种意义上也很可怕呢。”
“……诶?”
“给。”太宰将藏在他手心里的东西递给卯崎栗,“没有胶带,所以我拿这个随便别了一下。”
那是一只用纸巾折成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