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苍茫戈壁寸草不生,黄沙漫天连接天际。远处传来马蹄声,一群人策马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身着黑色戎装,暗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身后背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大刀。马尾高高束起,眉宇间英气十足,尽显不羁豪迈,正是乔昭。
几人骑着马飞速向前,最后停在城墙外面。黄沙铸就的城楼古朴冷寂,赤红的北齐军旗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城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有着霸气沉稳的两个大字,肃州。
“来着何人。”站在城楼上的将士手持红缨枪,大声质问道。
“定北军骑都尉乔昭。”看着城楼上方的人,乔昭拿出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定北军三个字,龙飞凤舞。
城楼上的将士看见乔昭手里拿出令牌,便挥了挥手,城门缓缓打开。
乔昭一挥马鞭,骏马扬起马蹄,霎时向前奔去,几人进入肃州城内。
当初乔昭执意参军,来到肃州,现已过去五个年头。
刚来到肃州时,定北军已从最初的五万军队,伤亡到只剩下三万。而对面西戎十几万大军虎视眈眈,只等北齐溃不成军,再肆机攻入城池。
长子乔序的死给乔愈年打击很大,表面乔愈年沉稳镇定,看不出一丝伤感。但每到深夜,万籁俱静之时,乔愈年便把乔序的配剑拿出来细细擦拭,沉默不言。
被困在肃州城内,天气越发寒冷,军队里粮食也快见底,每天只一碗稀粥度日。乔愈年也不知急需支援的消息是否传到朝廷,更有人煽风点火,惑乱军心,军队里的氛围越发沮丧。
乔愈年肃清内部奸细,但定北军颓势不减。将士们没有足够御冬的衣物,兵卒感染风寒也没有药物可以医治,只能靠自己熬过去,因此定北军伤亡不断。乔愈年不想坐以待毙,消磨军心,准备拼死出城一战,博个生路。
就在乔愈年领兵出城,与西戎敌军负隅顽抗之时。郑冬青率领的十万大军抵达肃州,进入战场,局势瞬间反转。
十万大军的到来,仿佛给定北军注入了一剂猛药,起死回生,军心高涨。也因此两军之间战况再次陷入胶着,这一打就是五年。
乔昭推开营帐大门,入目便是正中间的沙盘模型,上面插着赤红小旗的地方便是肃州。屋里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地形图,上面有炭笔做出的标记。
有两人站在沙盘面前讨论,正中间之人,身形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眉眼间和乔昭有几分相似。此人正是乔昭的父亲乔愈年,站在乔愈年旁边的便是郑冬青。
“参见元帅,郑将军。”
乔昭双手抱拳,略微倾身,对着乔愈年和郑冬青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