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反问:
“延安距离上海有千里之遥,麻生靖只留下一把桃木剑,上面刻一个‘魇’字,就能掌控嫣儿的生死,这是如何做到的?
邪术玄奥诡异,晦涩难懂,但是它的确有效。存在即合理,不能全盘否定。”
施一山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之意:
“那你再大胆推测一下,麻生靖会采取什么方式,躲避审问,同时让‘山狐’自行其事?”
杨迷糊有些无奈,对方果然是个无神论者,不信怪力乱神。
他没好气的道:“信不信由你!我只能告诉你,麻生靖绝对不是善茬,他手段奇诡,不能以常理视之。”
施一山收敛笑意,正色道:
“你的推测,我会立刻马上转给延安。按照你的逻辑分析,我觉得麻生靖无外乎有两种手段。
第一,他完全忘却‘山狐’的所有事情,将自己彻底变成一个彻头彻尾、洁净如雪的‘弃子’,我们从而拿他毫无办法。
第二,他机械的向'山狐'提供一些情报和线索,‘山狐’只能被动单向接收,再传递给特高课。设定的前提是,双方谁也不知对方是谁。
但考虑到他极强的控制欲,他不太可能轻易放手。
因此,在没面临危险、暴露之前,他应该不会选择两种手段的任何一种。只有当他感到严重的威胁时,才有可能。
为以防万一,我希望脏老头能前往延安,趁他不备,将他控制起来。
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杨迷糊无意识点点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施先生,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施一山微微一笑,反问:“你觉得我就如此古板?你言之凿凿,听听又何妨?万一你说的是真的,岂不追悔莫及?”